在便全当做补偿吧。”
且不说自己的手麻着,光是此刻还带着些许晕眩感的大脑,都让童怜说不出拒绝的话。被季越喂着喝完一碗汤药后,童怜的眉头已不自觉皱起,他微微摇头拒绝了季越唤人拿蜜饯的举动,只是说:“听闻陛下昨夜回来后便未曾进食,现下还是去用些膳食吧,微臣还有些头晕,便先歇息了。”
看着童怜满面倦容,季越最终还是不忍心继续与童怜闲聊,只是将人又重新扶着躺下,贴心地帮忙掖了被子:“那怜怜你先休息,待我晚些将事处理完了再来寻你。”
后来季越最终还是没找到闲时去看望童怜,而是在大致将现在的事了解过后,又听了何太医的意见,提前让人将童怜送了回去。
上京丝毫不见京郊的晴朗,在下了两场雨后,风中也带上了几分刺骨的凉意。好在童府每年都有绥宁帝特批的银丝炭,比起街上客栈倒也暖和不少。
经过这三五天的休养,童怜的身子好了不少,至少已经不再担心时不时冒出的晕眩感了。
婥月见童怜在小院中下棋,也不顾冯程轩在场当即皱起了眉:“大人!这两日才降了温,您身子刚好怎的能跑到院中吹风!”说着,婥月还略带不满地瞥了冯程轩,“冯大人您也是,怎的能这般纵容大人。”
被指责了的冯程轩也不恼,只是无奈道:“婥月啊,你觉得我是能劝住你家大人的么?”
“好了,你们二人也不必这么演给我看了。”童怜起身,等着婥月给自己罩斗篷,可目光却是没有片刻从棋盘上离开的,“若是我无趣了想寻个乐子,再不济也能自己去戏楼听一曲,便不劳烦咏思兄屈尊纡贵了。”
冯程轩摇了摇头,从棋篓中捻起一粒白子落于棋盘之上:“童大人这句话冯某可是万万担不起的。不过,我此番前来确实是有一事想要告知怜怜。”说着,冯程轩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将它放在石桌上推到了童怜面前,“虽我不知你为何要查蔡琢,但是好在幸不辱命,还是让我发现了些‘小事’。”
童怜接过信封,朝婥月挥了挥手,让她先下去,待小院无人后才展开了信封。
“大约七日之前,蔡琢曾越矩命人准备好了此次秋狩的马草。这原本应该归由尚辇奉御,但是负责这次马匹车撵的褚文郁、褚大人却是蔡琢正妻的表兄。虽说着亲戚关系属实有些远,但是若是可以结交却也不算什么难事。”说着冯程轩轻点了一下石桌,又将桌案上的杯盏端起,轻轻掀起茶盖,撇去浮在上层的茶叶小啜了一口,“这次的茶似乎与往常的并不一样。是姜大夫嫌你烦,将库房里的存货都给搜刮去了?”
童怜微微摇头,一目十行地将信纸上的内容看完后,便将其放在了一旁:“看来有的人觉着攀上了秦王不够,迫切的想让我死了。”
虽说先前冯程轩也大致有了猜测,但是听这话从童怜口中说出,还是忍不住皱眉:“蔡琢的野心太大了。”
“而且偏生还没与之匹配的能力。”童怜点头。他将黑子落在棋盘上,脸上的神情已经尽数收敛:“我从不介意他们有着过分大的胃口,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们能吃得下我。”
莫名的,冯程轩只觉得童怜这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他微皱着眉,强行压下心中的疑惑,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棋盘上,两人沉默半晌,冯程轩便不由苦笑道:“是我输了,怜怜真称得上一句上京妙手。”
童怜轻笑着摇头:“若是咏思兄能将看我的心思,落几分在棋局上这谁输谁赢还当真说不好。”
冯程轩也没想过自己会被拆穿,只是说:“输了便是输了。现在差不多到了你要换药的时辰了吧?我便先回府了,免得一会儿婥月来了又要发脾气。”
提及婥月,童怜只觉得一阵头疼:“若是可以,咏思兄不若将婥月也一并带回去吧。分明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在我身边跟得连宫中的嬷嬷,都没她那般能操心。”
冯程轩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远远便瞧见了带着姜之渔走来的婥月,于是笑道:“你身边若是没有婥月,怕是更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