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先前便猜出了季澄颜的目的,是以在听见孟苋暗中劝阻时,季越就勉强稳定了心神。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平心静气道:“皇姐虽也算是君,可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南朝虽然没有规定女眷不可涉政,但现在的皇帝依旧是我,皇姐的手最好还是别朝着不该伸的地方去,当心偷鸡不成”他没说完这句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季澄颜。
“多谢陛下惦念了。只是这也不过是我的分内之事罢了。”季澄颜勾唇浅笑,似乎半分也没有把季越的威胁放在眼里。
说完这句话,季澄颜故意抬手抚向自己喉间,又轻咳了两声,歉意道:“端阳身体不适,便先回去了。”
季澄颜都这么说了,季越还能说些什么?
确定了季澄颜离开,季越立刻转身进了屋子。
一直到瞧见季越才童怜明白季澄颜先前为什么离开,他将膝上的话本合上放到一边,便准备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可季越却率先发现了他的意图迅速上前几步,别说是被子了,甚至还将童怜肩上的斗篷给他裹厚实了些。
“不准动。”季越近乎命令道。
察觉到季越身上不知何时起的怒意,童怜乖乖点了点头。他伸出一只手将胸口的披风又稍稍拉紧了点儿,而自己的小半张脸也被斗篷外滚着的容貌挡着,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和。
瞧着童怜这模样,季越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斥责过他淋着雨回来的事情了。
“怜怜。”季越正了正神色,看着童怜的双眼道,“你还记得自己昨日是怎么回来的么?”
怎么回来的?
随着季越的话,童怜不自觉开始回想自己失去意识前的事情,只是没一会儿他就迅速意识到了季越生气的原因,继而直接越过了回答,直接抬手请抚着季越的脸:“明安是一夜没睡么?怎么脸色怎么难堪。”
“比不得昨日掌印回来的时候。”季越将童怜在自己脸上作恶的手抓住,然后又将它引向自己齿尖轻咬着。
因为四周太过寂静,季越的眼神又过分专注,惹得童怜不自觉低头不去看他的脸,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指尖的触感才更加明显。
童怜的呼吸骤然乱了。他刚想将手缩回去,可季越又怎么可能轻轻松松令他如愿?
不光手中的力度加大了几分,甚至还恶劣非常地在童怜的指尖上咬了一口,疼得童怜倒吸了口凉气,不得已抬头。
只见季越不知何时已经上了床,他的双腿压着童怜身侧的被子,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则撑在童怜腰侧。
“季……季明安!”因为这个姿势所带来的危险感,童怜的语气不自觉便换缓和了下去,连带着原来本应该是斥责的话语也变得软绵了不少。
“嗯,我在听。”季越说着,双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童怜,他说,“掌印可想好措辞借口了?”
见自己糊弄不过,童怜干脆闭眼道:“我错了。”
然而季越想听到的却不是这样,或者说不只是这样的。季越将童怜的手送开了些,把手转而方才童怜颈后,轻揉着童怜的脖颈,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怜怜,道歉的方式错了。”
闻言童怜刚想睁眼,可他的警惕心却先意识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儿,于是掌印大人不光没有睁眼,甚至将头往下低了一点儿。可只是这样怎么可能让季越知难而退?
童怜听着自己身前传来一点儿笑声,虽有些好奇却依旧没睁眼,于是紧接着他就听见季越的声音自耳畔响起:“怜怜呐,你这样可不能让我歇气。”
紧接着,童怜就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挑起
季越将自己的双唇贴了上去,原本还撑在童怜腰侧的手却是已经缓缓转移到了童怜的后背。
童怜被季越这突如其来的吻打得猝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最先感觉到的不是季越吮吸着自己的嘴唇,而是季越在自己身后作乱的那只手。
“季……”
他开口的瞬间,季越便不再只局限于童怜的双唇了,而是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