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的,哪怕是季越。

“看样子童大人方才是白发脾气了。”见两人“重归于好”,凌白在一旁笑着说。

童怜看着凌白面露无奈:“世卿是不满于我淡忘了你的存在么?”

“大人说笑了,就现在的情况我可巴不得你把我给忘了呢。”凌白说,“前脚将调查那些官员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了我,结果没过多久就与陛下一起出了城,回来后又直接病倒了,让我想寻人都找不着人。大人,说好的你与陛下有其他要紧事去忙的呢?这要紧事不会是两人携手去其他地方游玩吧?”

面对着凌白的指控,童怜万般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虽然他和季越去朝安寺与游玩丝毫无关,可在将调查官员的事情交给凌白之后,他和季越确实是溜出宫玩儿去了。只能说还好凌白并不知道他们不知出宫了一次吧,若不然童怜真的会担心凌白撂担子不干了。

虽然凌白不觉得童怜和季越是这样的人,但是见自己说完了童怜还不反驳,甚至面露尴尬,凌白心中隐约有了些不太好的猜测,他死死盯着童怜,询问道:“大人,你不会真的与陛下出城玩儿了吧。”

“没有,你多虑了。”童怜深吸了口气,将自己脸上多余的表情全部掩盖了住。他倒也不算说谎,毕竟他们出去玩儿的那一次并没有出宫不是么?

对童怜的说辞,凌白保持怀疑态度,不过怀疑归怀疑他倒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而是很快就将话题转移到了拾六方才默写的那些信件上:“大人都看出了些什么?”

被凌白这么一提,童怜才终于从隐隐的愧疚中抽身。他将部分信件分给了凌白,直接说:“你也看看吧。”

童怜都这么说了,凌白当然不会拒绝。

原先他只以为这些是季婕欢与其他人单纯交流的信件,毕竟季婕欢怎么说也是皇室的长公主,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在凌白看来都没有要叛国的必要,可是越看凌白就越发觉得不对劲。

季婕欢每一次给他们的书信所说的内容都非常详细,更甚将一些季越和童怜的事情也全部写信告知了对方。相较之下那些人给季婕欢的回信便要敷衍多了,那上头的内容虽然都回答了季婕欢的问题,可是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非常的有仍有余,表面上是在承诺可是实际上也不过只是随便应和了两句而已,就算到时候他们要把他们往来的书信当做证据,也只能判定为季婕欢私自将朝臣动向告知他人罢了。

这罪名相对于叛国,甚至连挠痒痒都算不上。若是再加上季婕欢原本长公主的身份,这几封信甚至都没办法定季婕欢的罪。

将信件全部看完,凌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对方比我们所想象的还要狡猾啊。”

童怜点头道:“对,所以我们也只能从端乐长公主身上下手。”

随着童怜的话,凌白立刻想到了那一桩抛尸案:“大人的意思是借由大理寺的名义对端乐长公主进行调查,比她狗急跳墙?”

“嗯。”童怜说着,拿起拾六方才放下的笔,沾了些墨汁在空白的纸张上写了几行字,等上头墨迹晾干之后将其交予凌白,“拾六知道掌印令位于何处,一会儿你离开之前让拾六带你去盖个章。”

闻言,凌白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收起,又道:“关于朝堂中的那些钉子,我一人调查还有些困难,恐怕没个小半个月也很难出结果。”

“我知。接下来几日我怕是很难再直接帮你了,若是有什么事儿,世卿你可以去寻秦王,把你收集到的那些东西给他看,他会知道要怎么做的。”看着凌白脸上浮现出些许震惊,童怜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了,你便先回去吧。”

凌白点了下头,随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笑着反问:“听闻童大人从宫中搬出来那天带了不少东西出宫啊。”

光是这么一句话,童怜就已经猜到了凌白打算做些什么,他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盖完章让拾六带你去找婥月,童府库房的钥匙在她哪儿。”

得到童怜的答案,凌白真情意切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