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只是将他送到了漱玉斋门口。
不过,在离开漱玉斋后景帝并没有同与瑜妃说的那样回到御书房,反而让轿撵改道去了坤宁宫。
因为这两日的诸多事物,景帝也有些时日没去坤宁宫了。在听见景帝来了的时候,季越犹豫了好半晌,最终才下定决心:先让林祥去告知景帝自己在念书,待下学之后自己再去见他。
在听完季越的话之后,曾玉山微微点头,满意道:“七殿下成长了不少。”
难得得到夸奖,季越的嘴角不自觉勾起:“季越要多谢曾先生。”还有怜怜。
后半句话季越自然不可能这么说出来,但是却也没有人能阻止他这么想。于是在说完后,季越回头往童怜的方向看了一眼,甚至还略带俏皮地眨了眨眼,惹得童怜也忍不住笑了。
曾玉山自然是将季越的那些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却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自己全然不知。曾玉山干咳两声,将两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去:“既然已经有人去同陛下说了,那么我们便继续上课吧,莫要让陛下等太久。”
或许也是曾玉山的话生了效,接下来的时间里季越可谓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许多内容都是一点便通。下课时曾玉山甚至感慨若是每日上课时景帝都能来,或许季越的效率能更高些。
不过这终究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景帝日理万机,哪儿有那么多时间来做皇子的课业监工?
所以对此季越也只是嘿嘿一笑,准备同曾玉山道别去正厅见景帝,只是他刚刚准备出门,便看见原本应该在正厅等他的景帝和皇后已经走到了小书房门口。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季越笑着行礼道。
景帝还是第一次见到季越以“儿臣”自称,当即笑着说:“先生教了这么久,越儿也是懂得礼数了?”
此时的曾玉山刚刚将书本放入书匣,转身对景帝行礼问安:“微臣见过陛下与皇后娘娘。”
“先生请起。”景帝上前将曾玉山扶起,而后说,“现在看来,当初将先生请回来当真是顶正确的。若非先生愿意教导小七,朕不知他现在会是怎样一副模样,但想来也不会如同现在这般。”
曾玉山摇头:“七殿下聪慧,哪怕不是微臣教导,想来与现在也不会相差多少。”
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自己撂在一边,季越略带不满地插嘴:“就是就是,而且先生今日才夸过我。”
闻言,景帝微皱眉道:“方才父皇还夸了你近日守礼了不少,怎的现在就不知礼数了?”
季越摇头晃脑道:“因为此处也没外人呀。不管是父皇母后,还是先生都是越儿的长辈。”
这话乍一听也并无差错,景帝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驳,失笑道:“就你歪理多,再过些时日怕不是你母后都要治不了你了。”
“莫要说再过段时间了,即使是现在臣妾也时常说不过他了。”皇后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
即使如此,季越也全当做是对自己的夸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何问题,甚至略带得意的笑了一下,搞得在场几人啼笑皆非。
不过景帝毕竟还有不少公文未批,在考察过季越的功课之后便回了御书房。而季越则因为最近念书认真,得了一个时辰玩耍的时间。
“怜怜!”在谢过景帝与皇后之后,季越兴致勃勃地跑出正殿,随后转头对童怜道,“我们去御花园看荷花吧,先前我答应过你的!”
听了季越的后半句话,童怜这才想起来先前在季枫刚与琴韵传出流言的时候,自己曾经借着想去赏荷花的借口,好让季越看见在雨中跪着的季枫,以此断了惠贵妃想要在景帝面前卖惨的机会。
距离那次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再加上这段时间童怜一直在忙活着宫里宫外各桩事物,如果不是季越在现在提起,就算是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