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又情绪低落的兄长,“我的阿母,我自会护着。阿母就算割不断对吕家的依恋也无所谓,我会斩除所有会令吕家衰败的障碍,尽力保全阿母记挂的人。”

刘肥鼓着脸道:“能不能不保全吕释之?”

刘盈笑道:“若想剪短吕家这团乱麻,吕释之很好用,且看他自己是否努力了。反正最后能继承爵位的是吕禄。”

刘肥冷哼。

韩信以为自己幻听了。肥儿还会冷哼?

“总之,这里的情况便是如此。我们只有一旬时间,阿兄和刘肥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刘盈道,“虽然我说不能阻止汉文帝继位,但其实把未来透露了也无所谓。我相信你们,要透露给另一个自己多少信息,你们自己判断。汉高祖和吕后那,你们就别管了。”

韩信和刘肥叹气。

拯救另一个自己?难!

韩信听刘肥叹气,疑惑道:“我确实很难,你难什么?禁欲就成。”

刘肥把脸撇到一边,支支吾吾。

韩信给了刘肥后脑勺一下:“尽学义父的坏习惯。”

刘肥摸了摸后脑勺,讨好地笑了笑,不敢说话。

“唉,吃饱了就犯困,我先睡了,你们随意。”刘盈伸了个懒腰,蹬掉鞋子。

韩信和刘肥可睡不着。

他们为刘盈盖好被子,就换了个地方聊天。

刘盈的床头,阿飘小刘盈还在哭。

刘盈:【想知道汉文帝是谁?】

小刘盈哭着摇头。

刘盈视线放空,看着床幔顶部。

吕后心怀天下,不忍虐民,但也可能在知道吕氏被灭门时,做出不理智的事。

汉惠帝被后世人评价为心性仁弱,在得知自己绝后,会不会因嫉妒做出不理智的事?

谁都不是圣人,谁能说得准?

另一边的阿父和阿母不在意他口中的未来,是因为他们只着眼当下。

刘盈相信,阿母听了吕氏被灭族的情绪波动也不会特别大,因为自己不是那个刘盈,不会英年早逝,而且阿母对除了大舅父之外的吕家人可没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