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的贴耳呢喃,送来灼热的清浅呼吸,巩桐那?只?耳朵登时和昨天最为混乱的时候一样,又红又烫,仿佛熟透了饱满蜜桃。
昨日第一回?,但所有的温柔与克制皆只?是在最初的尝试阶段,闹到后面,两人都没有收住,她的腿不知被架起来多长时间,眼下一抬就会难受,否则也不会只?想瘫在床上。
巩桐现在哪里受得住江奕白一丝半毫的打趣,脸颊一并染了绯色,羞愤地扭头瞪他。
江奕白笑着吻了吻她发烫的耳垂,老实地退回?去,继续给她上药。
电话那?边的宁筱萌毫无所察,自顾自地说:“对了桐桐,我找你有正事,我妈昨天坐车路过一家很?高端的医院,看见你妈妈了,她脸色好像不是很?好,阿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她们两个是从高二开始便存有的交情,互相去家里做过客,深受对方妈妈的喜欢,王洁和孟姨也在家长会上见过,但由于双方差距不小,私底下没有深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此,巩桐脸上的娇羞即刻荡然无存,猛地抬高脑袋,忧心?忡忡地回?:“啊?我不知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江奕白听见她骤然转变的语调,由不得收敛了笑意,手上涂抹药膏的举动放至最轻。
巩桐结束了宁筱萌的通话,转为拨打王洁的。
对方接得还算快,语气照旧充满欣喜与关切:“喂乖乖,今天周末,没去工作?室加班吧?”
“没。”巩桐焦急地回?,“妈妈,您现在在哪里?”
“在家啊,阿姨正在炖燕窝粥,我等着喝呢。”王洁笑意明显。
巩桐却耳尖地听见那?边有其他人的声?音,绝对不是保姆阿姨。
“妈妈,您到底在哪里?”巩桐知道?她没说实话,急得坐了起来,直截了当地说:“筱萌的妈妈看见你去了医院。”
恰好江奕白给她上的药上得差不多了,他放下药膏,给她整理好睡衣,握住她不自觉微微颤抖的手。
巩桐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两口,渐渐沉稳下来。
王洁太?了解自家女儿的性格,如果不是拿到了切实的证据,不会贸然打这通寻根问底的电话。
她沉默须臾,“嗨呀”了一声?,无所谓地说:“其实没什?么到不了的,就是子宫肌瘤,医生建议手术切除,这种就是比芝麻还要小的手术啦,你林叔叔会陪着我的,乖乖放心?。”
巩桐怎么可能放心??
但凡需要在身上动刀子,都不会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她不假思索地说:“我会回?来。”
依从巩桐的意思,江奕白随即联系刘秘书,为她预定了次日一早的飞机。
日子已然推进到了下半年?,各大公司的上上下下无不忙得焦头烂额。
加上前两天江奕白特意空出?时间陪巩桐参与竞标,沉积了不少?公事,无法再在如此急迫的情形下腾出?空,和她一道?回?蓉市。
隔天清晨,江奕白将巩桐送去机场,等到她所坐的飞机顺利起飞才?吩咐司机掉头离开。
接近三个小时的行程,飞机平安越过此起彼伏的云山云海,落地蓉市。
巩桐一出?机场便被江奕白安排的人接上,马不停蹄地赶往一家高档私人医院。
她紧赶慢赶,正好赶在王洁即将被推入手术室。
林传雄陪同?在旁边,巩桐有礼地喊了声?“林叔叔”,快步上前,握住病床上的妈妈的手。
王洁换好了手术的穿戴,素面朝天地仰躺在病床上,眼角有再价值连城的医美和护肤品都抗衡不了的,年?轮无情赠予的细纹。
但她浅浅莞尔,依然能够看出?年?轻时候的娇媚多姿:“我的傻乖乖,叫你不要担心?,不用专门跑一趟的。”
巩桐使劲儿搓揉她微凉的指节,摇头说:“动手术就是天大的事情,我一定要在。”
她懵懂单调的童年?时期,因为各种现实因素,欠缺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