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起来的刹那,巩桐错愕又悸动。
犹如亲历了一场毁天灭地, 又绚烂夺目的爆炸, 尽数磅礴复杂的感官不止流窜,聚向和他相触的一截细腕。
与上回被江奕白抓住衣角的感觉全然不同,此刻他的体?温切切实实传递过来。
哪怕巩桐套着他宽大的西服,长长袖口?盖过了手背,阻隔一层厚实面料, 她依旧感受到了。
由他牢牢攥在掌心的腕部脉搏, 在萦绕鼻息间的木质香和醇厚酒香的碰撞中, 止不住加快。
初秋的晚风多有猖獗,混合些许初初降温的薄寒, 两人匆忙的步履不停,发丝和衣摆随意飞去后方?。
巩桐几丝摇摆的发尾经过江奕白净白的衬衫, 沾一缕雅致醇香, 散去风中,又很快回扫他的衣衫。
周而?复始, 难休难止, 一如她怦怦击打?水岸的心潮。
考虑到巩桐穿的是高跟鞋, 江奕白没带她跑太远,停在了北冥华园外的人行道上。
两人的脚步一停, 相握的双手变得不再必要。
江奕白感受着手掌触及的纤细,犹豫片刻, 缓慢松开了。
巩桐赶紧收回手, 羞赧地背去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