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块路况复杂的区域,花红柳绿的靡靡之景逐渐倒退远去。
巩桐透过后视镜,瞧见江奕白依然一动不动地置身于清冷夜风中,大衣门襟飞起又落下,一对远望他们的眼眸似是失了原有的独特光彩,难以?言喻的黯淡幽凉。
胜过暗无?天光的深海之底,诡谲难测的太空黑洞。
巩桐的感受比湍急洪流还要复杂,猛地别开脑袋,不再去看。
然而车子即将拐弯的前一刻,她忍不住投去了最后一瞥。
江奕白似乎也在等?这收尾的一眼,继而仓促转身,用力拉开自己宾利后座的车门,弓腰进去。
司机显然已经?到位,随即车身疾驰,接二连三赶超经?过的一辆辆。
重逢以?来,江奕白对行车速度似乎格外谨慎,巩桐从未见过他的车开到了这种近乎狂乱的速度。
仿佛急于追赶,也急于发泄。
巩桐眼睁睁看着?后启动的宾利飞速越过了他们,很?快只能望见一个车尾巴,不禁替江奕白捏一把汗,暗暗祈祷他一切平安。
喝醉了的班长的话多,比赵柯还要恐怖,时不时蹦出?一句。
但几次过后,他迟钝地发觉巩桐心不在焉,无?心搭理,于是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西?郊壹号管理森严,非小区住户登记在册的车辆只能停在外围,巩桐推门下车:“多谢班长了。”
“顺路而已。”班长爽快地摇手,“过了年,我也要去北城了,常联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