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角落,最终融入楚思端的一呼一吸之间,在每一次吸气时都为她带来灼烧般的剧痛。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忘记了她现如今令人艳羡的事业、财富与人脉,也忘记了这些年所经历的磨砺与苦难,而像是回到了童年时的噩梦中,再次变成了那个在半夜被生母打出家门的无能幼童。
她只能意识到一个板上钉钉的冰冷事实。
虞歌是真的不要她了。
她与虞歌共度十几年,虞歌于她,不仅是爱人或亲人,更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虞歌要与她分开这件事几乎令她体会到剥皮剜骨般的剧痛,每每思及,便仿佛将浑身上下最珍贵的部分硬生生地从血肉中剥离出去。
她只想把她仅有的一朵小玫瑰牢牢地绑在身边,却从未意识到,这种自私的控制原来已经给对方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是她做错了吗?
在楚思端无意识的情况下,这句疑问已经脱口而出。
“这…这我也说不好啊。”忧心忡忡的管家沉默了片刻,吞吞吐吐道,“您要是说四年前逃婚那事,确实是虞歌小姐处理得不太合适,哎呀,但这怎么说呢……。”
“……那时候您白天不在家,晚上回来得也晚,我半夜起来时,有好几次都撞见虞歌小姐坐在花园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