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倒更像是个入口,只能容纳一个同行,一被打开,就立刻降下了几节简陋的折叠楼梯,刚好落在虞歌脚边。

管家一直以为别墅内的阁楼层是彻底封死的,他顺着这方洞口往上望,只能从昏暗的阁楼里看到一扇木门的轮廓。

“您先下去等吧,”虞歌独自钻进了阁楼,把脑袋探了出来,“一会儿我把阿端带下去。”

她吃力地收起折叠楼梯,又合上那方顶门,立刻就被翻飞的灰尘呛得咳嗽了起来。

阁楼层高足够高,面积也不小,但因只靠着屋顶上那扇小小的琉璃玻璃透光,又常年无人打扫,所以并不显敞亮,反而透出一种难言的阴森与压抑。

倒很像恐怖片里那种无人居住的废弃古宅。

虞歌几乎看不清脚底下的路,她摸索着走到门边,转了两下门把手,发觉这扇木门已经被人从内里彻底锁死了。

她索性坐在了门前、那片落满了灰的地板上。

而在门内,同样席地而坐的楚思端用毛巾捂着自己下颚处的血口,听着门外那熟悉的脚步声与呼吸声,渐渐红了眼眶。

虞歌永远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她。

在中学废弃的阁楼里、在出租屋楼下无人使用的地下室中、在集团总部闲置多年的储物间内……

在别墅顶层,这间隐秘而不透光的房间之外。

她是最和煦最柔软的风,无处不在、包容温和,无论对方藏匿于何处,都能及时地出现在周围,轻轻拂去爱人脸上的泪、身上的汗与伤口处的血。

酸涩而持久的痛感如软体动物腕足上的洗盘,紧紧吸附于楚思端内里的每一寸血肉,使她难以克制地干呕、颤抖,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是了,她已经不再是虞歌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