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不懈努力,在你脖子后留下了一个与他齿形相嵌合的牙印,指腹贴上去,可感觉到皮肤表面明显不平整。

可谓床下有多听话,床上就有干得多狠。只要你不叫停,他能一直往深处走,偏偏还一副委屈模样,要亲要抱,事后还要你打起精神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之后又逢你生理期,接连几日他状态都十分低迷,只能去新买的跑步机上发泄富余的精力。

虽然没多大用就是了。

吃完饭,季荼收拾完上楼,你正坐在梳妆台前化眼影。他见了,两步跨过来,走近了又蓦然放慢了动作,小心翼翼坐到你身边,好奇地看着你拿细长的眼影刷扫薄润的眼皮。

他手还是湿的,也未擦,像是匆匆赶上来专为了看你化妆。他对你用的一些东西总是怀有非同一般的兴趣,彩妆、护肤品,甚至你买回来的头绳。

他的脸凑得很近,尤其是彩妆的部分,你画眼线时他睫毛都扫到你手背上了,眉心微皱,满目担忧。

你无奈地停下来,视线对上镜子的他,问道,“阿荼,你不换衣服吗?”

他眨了下眼睛,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尖锐的眼线笔,伸手在笔尖轻轻碰了一下,指腹捻开黑色液体,水液不过两秒便干涸陷入指纹,他担心道,“会不会伤到眼睛?”

细长软毛描过眼尾,落下一道流畅的弧线,两侧化完,你才回答他,“不会。”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仍旧没动,看着你旋开口红,却没往自己嘴上涂,而是突然扶住了他的下颌,在他唇上抹了一下。

季荼呆愣住,动也不敢动,感受到冰润的触感擦过下唇,又见你皱了下眉,然后凑近伸出舌头舔过他的唇瓣,再把刚抹上的口红一口抿干净了。

“淡了。”你道,仿佛没看见他耳根迅速爬上的不亚于口红的绯色,把手里这只放回盒子里,重新挑了只颜色深的。

你刚想继续在他唇上试下色,小猫已经红着脸乖乖站起来,抱着衣服去浴室了。

你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叹道:长大了,现在害羞起来连换衣服都不让看了。

你化好妆,听见浴室门推开的声音,看见出来的人,不由自主地挑了下眉。

他衣柜里的衣服款式不超过五种,连内裤都是一模一样的款,后来你把自己的衣服搬进来又替他买了几件秋装挂进去,衣柜才像个衣柜,而不是批发商的货架。

但此时他却穿了套你没见过的西装,肃穆的黑色衬着那张脸,平添了几分稳重。他本就身材挺拔,此时腰线一勾,露出底下两条长腿,惹眼得紧。

他手里拿着漆黑的手枪,正低头把子弹一颗颗压入弹夹,而后熟练地上回弹夹,撩开西装把枪塞进了腰后。

你看见西装外套下熟悉的黑色衬衫,忽然明白原来他身上所穿才是一套,平时只穿了件里面的衬衫在屋里晃。

他唇上余有一点颜色浅淡的口红印,衬得唇色越发红润,你守执唇线笔,脑子里骤然浮现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祭拜这种事,往后推迟一天,想必母亲她并不会责怪。

墓园坐落在A市郊区半山上,单程三个多小时。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入A市后,你们在高速服务区稍作休整继续前行,临近墓园刚过下午两点。

A市多山地,道路并不平坦,但最后那段路专门铺向墓园,相比之下平直非常,是截宽阔的柏油路,倾斜往上,一眼看过去,长长一条仿佛连着天。

山顶起了层薄雾,离墓园越近,天色越灰朦,低矮云层飘下细雨,A市秋季常见的恶劣天气。

一路上几乎看不见人,往年还有几个人装模做样和你一道前来祭拜,如今已通通锒铛入狱,还有些说不定过上一段时间就要下去陪你母亲。

季荼车开得快,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扣着你的,不安分地把玩,显然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十分自信。

可你之前看他驾驶证写的根本不是他的名字,也不知从哪里做了张假证,实在让你放不下心。因这一点,你途中都没合过眼,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