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门转动着,在他们面前向两边分开。明亮到刺眼的光一下子倾泻下来,与此同时的是原先喧闹的大厅突然整个变得鸦雀无声。人们坐下来,打量主教们的脸,打量他们的法袍和十字架。但是那目光里面没有敬意即使以前有过现在也不再有;这凝视是轻蔑,是怀疑。他们战斗过多少次,流血过多少次,现在终于换来了和这些人同坐在一张桌前的机会。
莱涅环视大厅,他认得出来那几个埃默巴赫的议员,里面没有他。他微微蹙起眉头。
你在哪儿?
她明明在这里,为什么你却不在?
这难道不是你一直在等的时刻吗?
不过也好。他在袍袖下面暗暗捏紧了手指。假如他在这里,观望自己在众目暌暌之下的一举一动的话那么这一次,他必定会发起抖来而支持不下去的。
伯利欣根观察着他对面的年轻人。目光很稳定,严肃的嘴唇紧闭着,称得上威严,无懈可击。尽管这种威严在此时此地不合情理。他没有理由仍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他想;他应该为此而羞愧。
“很荣幸,大人。在埃默巴赫错过与您见面的机会,现在可以弥补这个遗憾了。”他开口了,暗中向四周投去一瞥,“不过请原谅我的好奇,美因茨大主教出了什么问题吗?”
“毫无问题,伯利欣根骑士。您所面对的,是被认可拥有美因茨大主教全部牧权的人。在这儿有他和宗教委员会的印章,您对此还不满意吗?”莱涅点点头,很自然地答道,“我们开始吧。请提出你们的条件。”
伯利欣根叹了口气,将一张长长的羊皮纸推到他面前。“很简单。这是我们的陈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