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日吧,我怕夜长梦多。”
“可以。”
沈榭盯着她看了片刻,忽而轻笑,意味深长道:“姑娘确实是好手段,今日我在狱中见到杨启,他还对你念念不忘呢。”
木清辞:“……”
就算想着沈榭不知她的身份,此言就是一句打趣笑语,木清辞竟还是感觉有些心虚,刻意回避他的视线,又慌忙拿起桌上的信件开始看,“情势所迫,迫不得已而为之,国公爷莫要打趣我。”
沈榭瞧着她这番举动,目光也随之落在她手中的信上,笑道:“我就随口一说,姑娘为何如此紧张?”
木清辞捏着信件的手加重了几分力度,“我有紧张吗?”
“你信拿反了。”
木清辞:“……”
*
第二日晚间,车晚清忽然去了府衙,想要去见见车邛,衙役请示了一下刘钦朝,得到应允后才放他们进去。
从前车晚清身后都是带着一名侍女的,今日却带了一个护卫。
衙役本有些好奇,但又想到近几日平邑百姓对车家人的痛恨,就想通了。
带个护卫确实要比带侍女安全的多。
关押车邛的牢房周围有四五人看守,车晚清一人给了他们一锭银子,好说歹说了大半天,才让他们多给了些时间,还离得远了些,让父女二人说些体己话。
车邛本来看到车晚清来看他还有些欣喜的,但是在看到她淡漠中又带着丝戏谑的眼神后,瞬间明白过来,此人不是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