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一步了,还不露面吗?还是说想等我们再斗个你死我活,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箫陵沉声问。
她说完这话,还是半晌没有人出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还没有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济王殿下。”箫陵直接说了出来。
“郡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跟济王又有什么关系?”慕容珺问。
“哈哈哈哈,不愧是阿陵,一下就想明白了。”
身后的大殿门被从里面打开,本该在静安寺待着的济王秦埠从大殿中走了出来,人群中秦泗见状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于此同时,两侧的屋中和林中又跑出来一支军队,将这个地方团团围住。
“济王,竟真的是济王。”
到这一刻,不少人才明白过来,原来今天谋逆的不止太子,还有济王。
甚至,今日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箫陵的眼神并未在济王身上停留多久,而是一直盯着他身侧那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眼中有嘲弄也有伤心失望。
沈榭也没有想到这个人是济王,他注意到箫陵的眼神,便顺着看过去,在看到他腰间的玉珏时便认出了此人。
这块玉珏,他之前见木翎泽佩戴过。
沈榭往前挪动了一步,将箫陵挡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木翎泽,咬牙道:“北离国君手可伸的真长,竟然还管起了南靖的事来。”
沈榭这话,让众人越发吃惊,到现在已经不止是懵了,更多的是恐惧。
“你这样一说,我这面具不就成了个摆设吗?”木翎泽摇摇头,无奈的将脸上面具取下,眼神落在箫陵的脸上。
人群中不少人见秦埠跟木翎泽勾结在一起,都破口大骂,秦埠却浑然不在乎,笑看着箫陵,“你是如何猜到是我的?”
箫陵没有回答,而是盯着木翎泽问:“我昨晚看到的那个背影当真是你?”
木翎泽点头。
“所以当初在我找上你之前,你就已经跟济王达成交易了?”
“是。”
箫陵自嘲的笑笑,她以为自己擅于操纵人心,所有的事都尽在把握,结果到头来,她才是真正的棋子。
她深吸一口气,又问:“当年构陷靖康军一事,你也有参与?”
看着她饱含失望和恨意的眼神,木翎泽莫名的一阵心疼,低声道:“我事先知情。”
如果不是秦埠一手策划了这一出,他也不会跟他合作。
“好一个事先知情。”箫陵忍住心中的悲痛,在这一瞬间什么都想通了。
这一场棋看似是宣宁帝所下,其实背后的人一直都是秦埠。
他想夺皇位,沈箫两家就是最大的阻碍。
他早已看出宣宁帝的疑心,所以先从箫家动手,指使崔泰宁勾结瑄王陷害长平长公主,又知道太子那个时候缺钱,便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太子,借用太子的手,将以后检举靖康军谋逆的战马卖给临越。
宣宁帝只是想要兵权,但是秦埠是想要长平长公主等人的命,所以就让崔泰宁跟瑄王说了让孟予月写信诱杀她的提议,又及时将这个消息传给她阿爹,制造异动,让梅敬先出手剿灭靖康军。
他知道宣宁帝会想利用沈榭除掉知情的人,沈榭也会因为想为她报仇一直隐忍。
秦埠一开始选中的人就是沈榭,一直在等他掀起波澜从而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自投罗网找上木翎泽,也入了这个局中。
仔细想想,当时东大营被换了一批染病的战马跟他也逃不了干系。
她当时就觉得车邛不对劲,现在看来,车邛虽然表面是太子的人,只怕实际上也是秦埠的人,杀了季兰亭也是为了故意自爆身份,引他们查到秦奕在青州有私兵的事,好将秦奕的势力一步步摧毁。
当时她察觉有异,带了两块金条让人查出处,后来云锦主动请缨,也是怕防止这件事泄露出去。
安王,瑄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