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来到两位太医歇息的院中,王太医的尸体被人拖了出来,躺在正中央。
沈榭蹲下身看了眼他头上的伤口,又将目光移到一旁站着的钱太医身上。
不待他开口,钱太医十分懂眼色的将此事娓娓道来,“下官本已歇下,但对世子夫人的病一直存有疑问,就去找王太医讨论,王太医给下官拿药方之时,下官在他的药箱中意外发现了一封他与瑄王来往的信,争执之下王太医就想杀了下官,幸好有天玄司的人在外面,不然下官今晚就没命了。”
沈榭听完后平静地问:“信呢?”
钱太医方才被掐了脖子,此刻嗓子都有些哑,“下官没动过,还在王太医的药箱里。”
话音刚落,立即有人进去把王太医药箱里的信拿了出来,沈榭打开一看,确实像瑄王的笔迹。
瑄王让王太医不动声色的杀了沈桑宁,这样一来,沈榭定会记恨吴怀舟,连带着太子也恨上,瑄王便可伺机拉拢。
沈榭看完后冷笑一声,“拉下去审。”
“是。”
钱太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左一右的架着往外走,回过神来他嘴里就一直喊着冤枉,一人觉着他有些吵,往他头上呼了一巴掌,“闭嘴吧,就你这般低级的陷害手段,连我都瞒不过,还想骗我们指挥使呢。”
“……我没有,我冤枉。”
另一人也听不下去了,从身后踹了他一脚,“瑄王要是真蠢到会给一个太医留下自己的罪证,那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还有你这脖子上的掐痕,也忒轻了些,下次记得下手重点。”
“……”
沈榭把信递给了旁边的人,“把这封信给瑄王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