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过去,心里烦,拿了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走到露台关上玻璃门,背对灯光,深邃五官沉入夜色,蹙眉,出神地思索着什么,吞云吐雾。

……**……

曾薇薇一路道歉。

离纪家公馆一里外的山弯扯到,红色的女款轿车停下,曾薇薇扭头:“愿愿,不能再上去了。”

车后座靠着窗的女人,丢了魂般,脸色惨白。

“愿愿,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我真没想到简子俊那个草包居然难搞,纪老爷子又来得太快,孩子直接就这么被抱走了,我……”

“微微,不用说了,不是你的错。”

许愿把视线从窗外漆黑下来的夜色里收回来,一低头,眼泪打在手上。

她屏息。

强忍,最终却低头双手捂住脸,心里那种焦慌,刺得她无法呼吸。

宝宝……

“愿愿……”曾薇薇爬到后座,把人抱住,心急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往好处想,至少纪老爷子是认定小侄子是亲孙子了,他们纪家把孩子抱回去,肯定也适当小宝贝地呵护着,不会对宝宝不好啊。愿愿,眼

下没有办法了,你别着急,宝宝在爷爷奶奶和爸爸那里,能受什么委屈呢?顶多是喝不到母**会哭,会想妈妈,但是饿不着的……”

“呜……宝宝生下来没离开过我这么久,六个多小时了,微微,被他们抱走了。是我私心,我要用孩子打击许艺的,上天来惩罚我了,这下怎么办?他们纪家不会把孩子还给我了,我要失去宝宝了。”

“不会的!我们想办法,还有办法的!”

……**……

三天过去。

纪家公馆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有头有脸的人家,纪老爷子又是爱排场的主儿,喜从天降得来孙儿,心情振奋狂躁得那根本停不下来!

父子俩因为满月酒的事情吵了一架。

纪建军一时气恼,用家法打了儿子,并且把亲子鉴定结果甩到地上。

纪遇南虽心中差不多已料到,脸色却不好,受着父亲的藤条,背影笔直,一声不吭。

满月酒办了两天。

第四天终于消停下来。

这期间,连云玉一直不知道儿子什么想法,一贯清冷,令人捉摸不透。

下午,喜宴结束。

儿子换了身衣服,旁边佣人推着婴儿车跟着出来。

连云玉稳住纪建军,“遇南,这是去哪里?”

“回我的住处。”

纪建军舍不得孙子的:“你要上班!医院手术那么多,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这么点小娃娃啊?你别不是瞒着我们偷偷把孙子扔进孤儿院吧?那你等着死!”

纪遇南和母亲道了别,单手推过婴儿小车,抱着抬到车上。

半小时后,来到市里地段环境很好的一处小别墅。

男人抬着婴儿车下来,佣人跟在旁边,抱着日常用品,“少爷,小少爷的房间安置在哪里?”

“我卧室就行。”

几道身影进了别墅,说话声远去。

篱笆下面,女人拢了拢墨镜,走远几步打电话:“愿愿,纪少带着小侄子从纪家公馆搬出来住他的单身别墅了!”

电话那头,许愿惨淡的眼睛一亮:“地址在哪?”

“喂,你冷静点,你要干嘛?”

“微微,我很冷静,我去探探周围环境,蹲点儿,他总要上班的,再不济也总有不在的时候吧,我想办法进去把宝宝偷出来就行!”

“啊?偷/人?”

曾薇薇跳出篱笆,路过一个保安,立刻捂住嘴,走到树后面:“愿愿,四天咱都等了,我觉得偷孩子有点鲁莽吧,要不咱再从长计议?我刚刚看了,小侄子没哭呢,纪遇南是医生,妇产科专家了,也应该知道怎么照顾孩子。”

许愿皱眉,冷静道:“就是他会照顾我才更担心。这几天晚上我根本睡不着,总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