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身子,猛地一颤。
男人另一只手也附上来,着她腰际,轻轻地滑了两下,是那般斯文温润。
许愿软的,浑身无力了。
这种男人,你又怎么拒绝得了他?
许愿认输,拒绝不了,这股子的清润如水,眼眸半阖,她已迷离,瞧他的样子。
这人安静,气息微乱,紧蹙双眉,眼睑却是缓缓垂落,睫毛浓长,半明半暗,他有些痛苦的清弱模样。
她便张开了嘴。
两人转个身,许愿被他抵到流理台边。
他得逐渐厉害,动作却轻缓,像是不知道如何霸道还是真的从骨子里就这般会温柔待女人。
吻她吻得,许愿要醉。
终是他也懂得些许,衬衫的下摆里,男人的手进去。
许愿感觉很强,抑制不住要出声音,压住他的大手,电光火石间最后一丝理智,嘤着喊他:“纪医生……纪遇南……”
他望过来,眸底水光染得似墨湛黑,浓得逼人,紧蹙双眉清然白皙的五官染了薄薄的红,受不住般,压在她耳畔,低低地问:“想是不想?”
许愿,腾地一下火烧整个脸颊,手指抠他背脊上的衣衫。
最终,没说话。
他领悟。
微俯身去,打横抱起她,上楼。
次卧门开,门又关。
灯没开,两人心照不宣。
被他放到床上时,许愿象征性地挣了两下,他用了点力道,大手卡她的细腰,清然若若地脱衣上来时,抚摸她的额发,在她耳畔那般温柔,气息有急,却在克制:“我轻轻的。”
许愿血液倒涌,心里呜叫着闭上眼睛,却想起两人的第一回,这人温柔,是那天生。
那天晚上,待她疼她的模样,许愿忘不了。
是魔怔还是被他魔怔了。
许愿说不清楚,男情女愿,这种事擦了枪走了火,也没有后悔不后悔一说,只在,脑海烧焦的这一刻,急切的需要。
她什么也不想,冲动下也想不清楚,心里只道,发生了就发生吧。
和他的话,吃亏的肯定是他。
这像谪仙一样,却竟也开窍,偶尔吃荤的男人。
417.418:小蝌蚪给爸爸:许艺:你怎么会在纪大哥家里?
大概睡了不到一个小时,纱帘外就有朦胧的鱼白拂晓。
天亮了。
许愿有生理闹钟,每天清晨六点来钟准时醒。
卧室处在暗色里,她睁开眼,鼻息嗅着空气中那股没有退掉的浓郁味道,渐渐地咬住下唇鲺。
转身的力气都不多,蚕丝被下,两条纤细的腿,孱弱地弓着,合不太拢。
许愿抬手遮住眼,紧闭眼睛睫毛眨的十分纠结。
她放空了会儿,耳边却仿佛散不掉,仍是那斯文压抑的男人低,用着力,一声一声,性/感又内敛,似痛苦般,清弱隽隽的,总叫她心颤。
许愿紧咬一下嘴唇,侧眸。
身旁修长的一具男性身躯,睡相安静又美,柔软的黑发还是湿的,汗水没干,很是疲累的模样。
起伏有律的胸膛,肌理不夸张,却紧实有着张力,一个男人的皮肤,白皙到让她自叹不如的地步,透着一股贵族的苍白羸弱。
许愿数了数,六块腹肌没错。
是她喜欢的快数,八块未免太强悍蛮缠。
蚕丝被盖得松垮,遮不住这人壁垒分明的腹处,性/感的人鱼线。
许愿眯着漂亮的杏眸,十分害羞地扫了眼,飞快的闪开视线。
他……
果真像第一次那样,待她的。
整个过程,许愿羞得大脑空白,只记得沉沉浮浮,舒服了,累了,并不痛苦也不疼。
后来悄悄睁眼,不敢看他,扭着脑袋埋进枕头里看侧面的落地窗。
雨停月出,清辉照进来。
玻璃窗像镜子,许愿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