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年,临近年底,又是过生日,石霖殊就喜欢这种不赶景点,不累人,不用动脑子,又吃得好,睡得好,还有人陪伴的旅程。
飞机上刚开始供应饮料,他就点了小瓶装的烈酒。
石霖殊原本在外面不会喝到上头的,通常就是社交性的一杯,或者干脆不喝。跟陈柯在一起之后,酒胆也肥了,知道陈柯会照顾好自己,总敢一杯接一杯喝到够。
跟空乘点第三瓶时,陈柯挑着眉扫了石霖殊一眼。
飞机上噪音很大,石霖殊做了个手势,又扶着陈柯大腿根,贴在耳边大声喊了句:“就喝一点点。”
陈柯心知肚明他管不住石霖殊,只是怕他在低气压环境中喝多了难受,不过就石霖殊搭在他大腿上那股蛮劲,陈柯就知道已经晚了。
果然下飞机时,石霖殊已经七歪八扭,得靠陈柯搀着他的手肘下空桥。
两人出行就托运了一个大号拉杆箱,行李出来得晚,等他们取完周围已经没什么乘客。陈柯一手推着箱子,一手扯着石霖殊袖子问:“要不要坐在上来?”
“嗯?”
“可以坐200磅呢!你看…”陈柯前后滑了滑轮子,又说,“很溜的。”
石霖殊看着灵活的轮子有点心动,看了眼四周没什么人,便跨骑上了箱子。
“推慢一点。”陈柯一起步石霖殊还踉跄了一下,扶着拉杆问,“重吗?”
“重!扶好了,我们要加速了。”
“……”
陈柯一路疾步,推着箱子到了电梯口,已经在等电梯的还有一家四口,较小的那个孩子坐在拉杆箱上,腿敲着箱子在吃棒棒糖。
石霖殊趁自己被看见之前赶紧跳了下来,低着头假装整理衣服,边走边说:“这脸丢大了…都是小孩子坐的。”
正好电梯到了,两人随一家四口进入电梯,陈柯悄悄捏了下他手掌说:“没事,你就是我的宝宝!”
他们站在一家四口前面,石霖殊飞快拍了下陈柯手背,笑着骂了句“滚!”
租的车停到独立停车楼,石霖殊手插口袋慢吞吞地跟在陈柯后面,一进酒店大堂就开始东张西望。
赌城中心区绝大部分酒店都自带赌场,陈柯特意挑了家没有赌场的,一来没赌场的酒店禁烟环境干净,二来防止石霖殊半夜赌博不回房间。
石霖殊扫了一圈问陈柯:“这家没有赌场的啊?”
“没有,你半夜下来赌钱,谁陪我睡觉?”
石霖殊才不会顺着陈柯,故意抬杠:“噢,没事…这街上到处都是赌场,走几步就到了。”
“你敢?小心我把你绑床上。”
“……”
排队check in的时候,石霖殊又说:“你知道这里传闻可以贿赂前台,给升级房间的么…在信用卡和驾照之间夹张现金。”
“咱用不着,已经定了最大的套房了。”
“噢…”石霖殊已经习惯陈柯偶尔会出手非常阔绰,大部分时间又很接地气的行事风格,便顺势拍马屁道,“陈老板大手笔!”
陈柯拿手上的驾照戳了下石霖殊手臂,笑嘻嘻地说:“这不是给你过大生日嘛。”
“35不是大生日,别说得我跟40了一样…”
陈柯伸手搭在石霖殊肩膀上,把人搂得贴在自己身边说:“那就当你20吧,明年还20,年年给你过大生日…”
槽点太多,一时间石霖殊不知该说他没大没小,还是怼他白日梦做得太美,刚对陈柯一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轮到他们了,变得倒好像他同意了陈柯的观点似的。
在赌城的日子可谓是纸醉金迷,又夜夜笙歌。
天天都睡到自然醒,白天除了吃遍赌城各类美食,就都泡在赌场里,晚上看一场或是十八禁的成人秀,或是特别科幻的魔术杂技秀,凌晨在街上溜达一圈儿看看夜景,赌城节日气氛很浓,走哪儿都是甜腻的烘培香料味。
石霖殊赌了几天手气一般,也过足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