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干活。比起对南越一无所知的大汉,已经在南越扎根,征服滇国岭南的你们,才能更快推行南越的开发。”刘盈语重心长地鼓励赵佗,顺便把手上的泥擦在赵佗的肩上。

赵佗看着刘盈在自己肩头擦手,终于从痴呆中回过神。

“建造城池,开垦田地,教导他们中原的文字和度量衡……哦,史书记载,是你最先将农耕和铁制农具引入岭南,结束了岭南的‘刀耕火种’和‘火耕水耨’。你的担子很重哦。”刘盈擦干净了手,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嬉笑脸,“好好干活,有了城有了地,我才能攻城略地啊。”

赵佗听着刘盈的玩笑话,没有回答,只是对刘盈跪地俯首。

他真的被吓到了。

刘盈扶起赵佗,对同样呆若木鸡的众人道:“回去吧。”

他骑上了心爱的大毛驴,驶离了丛林,回到了五尺道。

刘盈回头看了一眼。

恍惚间,他看到了层层叠叠的梯田,横跨崇山峻岭的高架,络绎不绝的汽车,飞驰而过的高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传来阵阵欢笑;

画面一转,留着难看辫子的官吏正在清丈田地,裹着网巾的带甲将士正在田间努力耕作,头戴幞头的佩剑士人正在荒野间行走……城池越来越小,道路越来越窄,田地越来越少,高耸入云的树木越来越多。

最后一幕,定格在大秦甲士。他们走在丛林之间的五尺道上,尸骨热血洒在了荒野间,肥了这片未开化的土。

刘盈眨了眨眼。

树还是树,路还是路。

他笑了笑,转过头来,轻轻拍了拍灰兔的背:“回去吧。”

灰兔驴跑了起来,其余人追随了去。

?[150]大父肯定揍义父

回去肯定会被一大堆人烦,刘盈本想再在南边多逗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