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和我流露出哭穷讨要的意思;
他继父和继弟的眼神则更为恶心,像软体动物的黏液一样黏在我身上。
我皱着眉头,对当年的案件真相愈发不解。
倘若这几人果真不可信,那么原身又是被谁所杀?
除了杀人灭口,余耀辉还有什么原因,一定要在那么多年之后杀死这一家三口呢?
我一边和余母打着哈哈,一边回忆当年的证人口供。按照他们的说法,余耀辉和原身在同居之后便经常争吵,甚至偶有动手,最后更是因为余耀辉开店失败彻底分道扬镳,原身因此在怀胎七月时去做了引产。
余耀辉只和他们说是吵架分手,直到粉碎的尸骨被人掘出,他们才知道原来原身早已死去多时,这才配合警方说出了当年的前情,
口供时余耀辉的继弟曹金还对原身多有怜惜,警方曾一度怀疑两人之间有暧昧关系。
然而换作现在的我设身处地来看,只觉得这一切都荒谬得不像话。
曹金和余耀辉虽是同母所生,但长相气质却大相径庭。明明岁数不大,神情却有几分猥琐,总想趁余耀辉不在的时候摸我的手,我实在没办法相信一直爱慕余耀辉的原身会看上他。
余耀辉的继父曹光毅则更为变态,目光一直在我的肚子上打转。我想起这人或许曾试图猥亵幼年时的余耀辉,心头更为恶寒。
可惜月份大了之后我便开始嗜睡,思考问题的能力也大幅降低。我隐约看到曹金对余母耳语了几句,她便匆匆忙忙拽着余耀辉出去,很明显是要将他支开。
估计是觉得留我一个女人更好伸手要钱,我懒得搭理他们,径自回到屋里反锁上门。
迷迷糊糊之间,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
「你就不能再忍忍?好歹等她把娃娃生出来......」
「喊,生出来多没意思?也就你享福!反正我还没试过大着肚子的!」
「万一那小子突然回来怎么办?」
「你怕什么?我都让妈去拖住他了,你还能不能行?你不上我上!」
有手覆上我的腿,我下意识踢过去。
这一踢用了警校学来的招式,那人一声痛呼。
「曹金?」我皱起眉,简直感觉自己还在梦里。
我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父子俩,「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曹光毅「嘿嘿」一乐,笑出两排黄牙。
「我在村里就是开锁的,就你房门上这破锁......」
我悄悄去摸枕头下放着的剪子,心下稍安,与他们镇
定地周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就不怕余耀辉回来吗?」
曹金不耐烦了,「你这娘们儿别给脸不要脸,我早打听过了,你当初就是个爬床的,在这儿什么清高呢?
到时候我和他说是你勾引的我,你看他是信我还是信你这个骚货!」
他淫笑几声。
「你最好配合着点,还能少遭点罪。不然出了什么事,报个失踪,你看有谁来管你?」
原来是这样。
我只感觉脑中灵光一现,所有曾经不合理的地方都被打通了。
我强压下思绪,继续引导:「我警告你们,我现在可还怀着孕呢。你们不考虑我,至少也考虑下孩子......」
两人简直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这孩子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曹光毅舔了舔嘴唇,「我确实有点舍不得,但耐不住我儿子着急啊。」
[爸你别和她废话了,]曹金愈发不耐,「一个孩子而已,掉了就掉了,掉了也是它命不好!」
我打量着他的动作,在他扑过来的瞬间抄起剪刀!
「啊!」
曹金惨叫一声,头上鲜血横流。
可我的剪刀明明仍安安稳稳地握在手里。
曹光毅也懵了,他回过头去,「你......」
话音未落,他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