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墨发下,杨逍终是被刺痛激得撑开了厚重的眼皮。墨发黏在身上亦盖在伤上,破碎得已经不成样子的衣袍也粘在身上,盐水没有流尽,浸在墨发和衣袍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刺痛着他的神经。

整个人被压在地上,地上积了一地的血水。压着杨逍的两个元兵手上的力道有些松,如此坚韧的人他们从未见过。便是此刻在剧痛之下微微颤动的身躯,亦是竭尽全力地孤傲不驯,如此可怕的重刑之下,此人还能这般一声不吭,着实是教人敬佩的。琵琶锁、拶刑、杖脊,任何一样便能令人痛不欲生,他却硬生生全部抗下,拼死也要护住心中秘密。

汝阳王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杨逍,不屑地嗤笑道:“本王倒是忘了,为了明教,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哼哼”两声,摆手道,“接着打,他什么时候说了就什么时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