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儒林把持朝政十多年,构陷忠良、肆意敛财,皇爷仁慈念其两朝元老不忍动他,臣又岂能看着此等乱臣贼子逍遥法外?皇爷想要肃清朝堂风气,便由臣先身士卒,臣便是赴汤蹈火也万所不辞。”
轻飘飘几句话,便将他假传圣旨的罪名摘的一干二净,摇身一变成了肃清朝堂为名除害的忠臣。
皇帝若连他这点把戏都看不穿,又如何能统御四方?
皇帝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冷笑一声,“卿当真无半点私心?”
帝王威仪宛如滔滔大海将周知璟笼罩,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两道如刀般锋利的目光将他牢牢困住,仿佛能剥开他的内心让他无地自容,周知璟在这样的威压下移开目光,结结巴巴道,“疼……”
皇帝一怔,拂袖便走,周知璟心急之下竟如无赖小儿般一把抱住皇帝的大腿。
“皇爷息怒!”
皇帝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换成任何一人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早该推出午门斩首。可这人毕竟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便是自己平日太过偏宠,才纵容他干出此等荒唐事来。皇帝不仅舍不得处置他,还得费心替他瞒着替他抹平一切。
“臣从陈府搜出白银十万,这难、难道不够治他的罪吗?”
皇帝欲抽身离开,双腿被镇抚大人抱得紧紧的,见他如此不知悔改,皇帝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他脸上。
“他有罪,自有律法制裁他,你周镇抚也该依律办案。你就算不顾及你的名声,也该顾忌朝廷的名声,堂堂三品大员不经内阁不经刑部便下到诏狱,诏狱那是什么地方,你是不是还准备给他来个畏罪自裁?”
北镇抚司诏狱,非一般犯人不得入。可一旦进了诏狱,则魂飞汤火惨毒难言。位高权重如周知璟,想逮人也需天子朱批的驾贴。可周知璟既能假传圣旨抓人,就做好了让杀父仇人翻不了身的准备,他数年搜罗证据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当然也做好了被皇帝责难的准备。
“陈儒林结党营私,刑部甚至内阁都有他的人,此案入了内阁又岂能呈到御前?臣此举不仅打他个措手不及,更是为陛下荡平乱臣贼子,使云开雾散海晏河清!”
皇帝登基两载,内阁皆是先帝在时的老臣,先帝在时宦官当政,朝中结党营私党同伐异,留给今上的是一个风雨飘摇的江山。掌握生杀大权的天子想肃清朝堂却也需循序渐进。
“休要狡辩,卿是怪朕识人不清任用奸臣吗?今日不谈陈儒林该不该杀如何杀,只谈你假传圣旨之事。你可有异议?”
周知璟叩首,仪态端正,说出去的话却字字诛皇帝的心,“臣无异议,皇爷既认为臣有罪,尽管将臣交给有司处置,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皇帝不过是想要他一个认错悔过的保证,可面前这人先是以忠臣自居摘掉自己假传圣旨先斩后奏的罪名、后又以死相逼,半点悔过之心也无,皇帝很想让人将他推出去挨一顿廷杖,狠狠教训他一番,到底舍不得。
周知璟垂着头,察觉到一道威严且愤怒的目光笼罩在头顶,这道目光如有实质,让他如芒在背,大气都不敢喘。
皇帝拽着人的后衣襟,将人拖到屏风后,摁在榻上,右手抬起,朝着高翘的部位落下。打了两下犹不解气,指着人道,“裤子褪了。”
周知璟如遭雷劈,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却也知对方想做什么。半晌梗着脖子道,“皇爷何必羞辱臣,皇爷若生气,只管将臣推出午门挨廷杖。”
“你这么大的罪,岂是一顿廷杖能饶过的!”
皇帝脸色更沉,拿镇尺挑开他的裤带??,一把扯下外裤和亵裤,露出光溜溜的长腿。将遮住臀丘的大红曳撒下裳掀起来,叫他自己拽在手中。
“撩起来。”
雪白的两团再无半点遮挡,就这般暴露在空气中,周知璟羞耻地将脸埋入被褥中,双手紧紧拽住下裳。
木板着肉的声音在殿内脆生生响起,一声声刺激着周知璟羞耻不堪的心,以及可怜的臀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