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季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走的时候没能给许念笙几个巴掌。

“许念笙，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的面前？”

季晨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语气里都是讥讽和恨意。

不远处，季清刚接到消息，刚赶过来就看到了眼前的这幅场景。

“季晨，你疯了？”

她大力地拉开季晨，高高地扬起手，一个巴掌就要落下。

“Ji！”下一秒，身旁的女孩急忙将他拉回，“她们是谁？”

季晨安抚地拍了拍身旁的人：“我没事，你可以先回去。”

“我有一点私人的事情需要处理。”

很多事情，在这一刻就应该有个了断了。

女孩没有离开，只是在五米远的地方默默等待。

“姐，你是要打我吗？”季晨笑得很轻松，“怎么了，想替你喜欢的人报仇？”

听到季晨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季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季晨，姐姐只是......”

季晨苦笑一声：“是觉得我没乖乖和许念笙结婚？还是没留下来做沈如风器官的供应者？”

“你么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受害者是我？”

“你们这群加害者，和沈如风又有什么区别？”

季晨忍着恶心，那些曾经被她藏在深处的记忆，又再次一点点翻涌起来。

“听说沈如风死了，多器官衰竭。”季晨笑着开口。

“他死的时候应该很痛苦吧？”

季清不敢回应，避重就轻道：“季晨，这件事是我们有错。”

“但现在如风也死了，你跟我们回家吧，许念笙也会和你结婚，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和从前一样？

季晨轻轻地开口：“姐姐，早就回不去了。”

谎言就是一根插在她心上的箭，伤口不会随着时间愈合。

许念笙怔怔地看着季晨，在她眼里，她的季晨一向都是平和恬静的。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歇斯底里，甚至可以说是疯狂。

“季晨。”许念笙挣扎着开口，“我只是愧疚。”

“沈如风是因为我们才会死的，我的心里过不去。”许念笙盯着她的眼睛，试图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

“他只是喜欢我，我也只是觉得他很可怜而已。”许念笙抿了抿唇，“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

“所以呢？错的人是我吗？”季晨问，“我就该被你们骗吗？”

许念笙一时语塞，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

季晨看着她的眼睛：“那你呢？许念笙，你敢说你不爱沈如风？”

他步步紧逼，试图一点点击溃许念笙的心理防线。

就像他曾经被真相一次次击穿一般。

这次，许念笙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了，沉默了很久，她才终于开口：

“季晨，我以后只会爱你，也只有你会做我的丈夫。”

懦弱。

季晨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事到如今，许念笙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他真的觉得自己曾经爱上过她是一个巨大的屈辱。

他笑了笑，给出了最后一击：

“许念笙，其实你说的放机密的房间，我进去过了。”

“你和我姐、系统的话，我也听到了。”

“就连你手机里龌龊的秘密，我也看过了。”

霎时间，许念笙的脸色苍白。

14

许念笙想过季晨知道了一些事情，但却从来没有想过季晨会知道这么多。

“许念笙，你的手机信息真的很恶心。”季晨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他之前信任许念笙，所以几乎从来都不查她的手机。

直到发现这一切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在她睡着后打开了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