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机的置顶，是一个备注了“笨蛋”的男生。

季晨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沈如风的头像。

一开始，许念笙几乎从来都不回复这个账号的消息。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许念笙开始回复。

“今天你生日，做了个蛋糕，你喜欢吗？”

许念笙回复：“味道不错，谢谢你。”

那天是许念笙生日，季晨给她定了蛋糕后，才发现许念笙手上也有个蛋糕。

她骗他是自己定的，其实是沈如风做的。

再后来，许念笙不再拒绝沈如风的请求，甚至主动给他发消息。

“你上次不是说想看电影吗？我陪你去。”

“别去兼职了，晚上回来不安全，你要是缺钱我给你。”

“明天早八，给你带了早餐，你记得下楼拿。”

......

这段他以为美好的感情，其实早就千疮百孔了。

季晨几乎忘了那天是怎么度过那个夜晚了，只记得他好像流了很多眼泪。

“许念笙，你在那个房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

每年母亲的忌日，她却和那个玩偶恩爱。

季晨的声音像是一阵风一般，很轻很轻。

“你做那些事的时候，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你说，我姐姐会不会也觉得恶心？”

季晨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一字一句刺入许念笙和季清的心上。

这些天，她们也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当年一切悲剧的根源明明都在沈如风身上。

是他一次次试图介入季晨和许念笙的感情。

也是他差点害得季晨去世。

可这些年她们却偏执地一错再错。

许念笙和季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像是着了魔一样，一次次伤害自己最爱的人。

在这一切面前，许念笙终于低下了头，她双腿跪在季晨面前乞求她的原谅：

“季晨，是我错了。之前的事情是我混蛋，更是我鬼迷心窍。”

“我不应该利用你，不应该骗你，更不该伤害你！”

“我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能不能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季清叶试着帮忙：“季晨，我们都知道错了，以后我们一起补偿你好不好？”

季晨看着她，心里却没有半点的波动，只有深深的厌倦：

“许念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换来原谅的。”

“那些伤害，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

季晨也知道，她们所谓的后悔其实也只是一时的。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们又会再一次将一切归结到他的头上。

“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季晨扭头，进了自己的房子，临关门时，他突然回头：

“许念笙，沈如风死了，你一直像石女一样没感觉也不是个办法。”

“实在不行，找个医院看看吧。”

那些屈辱，他如今要一并奉还。

说完，他狠狠地摔上了门，将两人彻底隔绝在了门外。

15

季晨本来以为，骄傲如季清和许念笙会在那天之后离开。

更何况以许念笙的身份，根本不能支撑她在国外呆这么久。

可偏偏，许念笙和季清就不离开，还在他的隔壁租了一栋房子。

每天饭店，两个人换着花样给她做饭，送到门口。

可季晨一次都没理会过。

有时他们也会碰上，可季晨却连半个眼神都不分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