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迟洲太熟悉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了。

她在疼!

沈迟洲的目光猛地扫向孟诗晚的脚,隐约看到洁白的舞鞋上渗出一点鲜红的颜色。

有人在孟诗晚的定点位置上放钉子!

沈迟洲几乎从座位上弹起来,他几乎一下就想到了罪魁祸首。

一定是齐月!

大学的时候,齐月为了上位,就对她的同学使用过这种手段。

那个女孩因此跛了一只脚,再也不能跳舞了。

他不能让孟诗晚也重蹈覆辙!

沈迟洲快步冲向后台,舞蹈剧正好落幕,所有的舞者依次从下台。

齐月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以为他是来庆贺她完成这场完美的舞蹈的,兴高采烈的扑了过来,却扑了个空。

“孟诗晚脚下的钉子是你放的吧。”

齐月看了眼四周,抱着手臂冷笑。

“是又怎么样?怎么,心疼了?沈迟洲,你别忘了,她可是你嫂子!”

沈迟洲眸色一沉,猛地抬手。

啪!

一记耳光重重甩在齐月脸上。

齐月捂着脸,眼泪汹涌而出。

“沈迟洲!你为了她打我?”

沈迟洲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齐月狠狠瞪了他一眼,哭着跑了出去。

沈迟洲没管她,他推开化妆间的门,孟诗晚正坐在椅子上拆开染血的舞鞋。

她的动作很轻,媒体都没皱一下,像是早已习惯了疼痛。

沈迟洲站在门口,喉咙发紧。

“......你看到了?”他哑着嗓子问。

孟诗晚抬眸,从镜子里看向他,声音平静。

“看到什么?看到你打齐月,还是她往舞台上放钉子?”

沈迟洲扯了扯嘴角,笑得自嘲。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他走近她,身上的酒精与烟草的气息混在一起,沉沉的压了下来。

“设局的人,最后却爱上了猎物。”

孟诗晚放下舞鞋,垂眸嗤笑了一声。

“沈迟洲。”她轻声说,“你配被我放在心上吗?”

这句话像是彻底击碎了沈迟洲最后的理智。

他猛地扣住孟诗晚的后颈,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浓重的酒精的苦涩,粗暴得几乎像是撕咬。

孟诗晚猛地偏头避开,抬手就是一巴掌。

沈迟洲的脸偏过去,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嘴角,低低笑了。

“你真的觉得沈宴江不在乎你这两年的经历吗?”

“告诉你吧!小的时候,我只要碰一下他的玩具,他就会立刻丢掉那件东西,因为他从来不玩二手货。”

20

话音未落,门突然被推开了。

沈宴江站在门口,西装笔挺,手里抱着孟诗晚最喜欢的白蔷薇,眼神冷的像冰。

“说完了?”

他缓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最终他停在孟诗晚面前,把花递给她,手臂自然而然的环过她的腰,打横抱起她,嗓音温柔。

“脚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孟诗晚点点头,唇角微扬。

“好。”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像一把钝刀,缓慢凌迟着沈迟洲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