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她愣了下,视线落在他手中在半路忍不住停车进入母婴用品店购买的小裙子上。

“宝宝,我知道了......”沈迟洲艰难的说,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邻居张阿姨告诉了我......你流产的事......”

空气仿佛凝固。

孟诗晚的表情简直平静得可怕。

“那又怎么?”她轻声说,“那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孩子。”

她拎着两大袋蔬菜与他擦身而过,沈迟洲终于忍不住嘶吼。

“沈宴江知道你你流过产吗?”

回答他的,是孟诗晚清脆利落的关门声。

23

那声音像锤子一样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他想解释,想道歉,但所有的语言都在已经既定的事实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不仅是一个未出世的生命,还有孟诗晚的信任和爱。

可他好不甘心啊!

凭什么沈宴江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拥有他所有想要的的一切!

想到这,沈迟洲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拿出手机,正准备告诉沈宴江这个孟诗晚曾经怀过他孩子的消息。

但短信输到一半,他又改变了主意。

他要抢婚。

他要当众宣布这个消息。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犹豫!

两天后,婚礼现场,帝都酒店。

两场婚礼,同一楼层,却天差地别。

沈迟洲站在宴会厅门口,西装笔挺,眼底却一片阴郁。

孟诗晚和沈宴江的婚礼,热闹非凡。

而他的婚礼,他看了看空了一大半的宴席,嘲讽轻笑。

冷清得像个笑话。

大多数人都去了对面沈宴江和孟诗晚的婚礼。

包括他的父母。

沈父沈母甚至连面都没有露,就直接去了对面。

沈母是沈宴江的亲生母亲,可沈父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察觉到他的低落,齐月挽住他的手臂,轻声安慰。

“别难过,以后齐家就是你的家。”

沈迟洲扯了扯嘴角,没说话,目光落在对面的宴会厅。

那里灯火辉煌,沈宴江从市外连夜运输过来的白蔷薇装点了整个会场。

络绎不绝的宾客间,沈父沈母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沈父端着酒杯,笑容满面地与人寒暄,而沈母则温柔德替沈宴江整理领结,眼中满是骄傲与温柔。

他忽然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眼中竟有些酸涩。

齐月握紧他的手,神色满是柔情。

“迟洲,吉时到了,我们进去吧。”

沈迟洲垂眸掩下情绪,心不在焉的进入宴会厅。

司仪在台上热情洋溢的宣布婚礼流程,沈迟洲全程都在神思游离。

直到司仪高喊“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时,他突然捂住腹部,脸色苍白。

“我肚子疼。”他低声对司仪说,“我去趟洗手间。”

不等齐月反应,他转身就走,脚步越来越快,最终停在了对面的宴会厅门口。

推开门的那一刻,沈迟洲的呼吸停滞。

整个婚礼铺满了白蔷薇,花瓣洒落在地,宛如梦幻的仙境。

孟诗晚站在尽头,婚纱曳地,正眉眼含笑地望着沈宴江为她戴上婚戒。

心脏传来阵阵抽痛,沈迟洲的手指死死攥紧。

“孟诗晚!”他突然喊出声,声音嘶哑得不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