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却没有想起给她留一颗。

孟诗晚强撑着疼痛回到家,家里空荡荡的,保姆今天请假了,但沈迟洲大概忘了吧。

她从抽屉里找出两颗止痛药就着水吞下,可躺了许久,她腹部的绞痛依旧要几乎要把她疼晕过去。

颤抖的手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她习惯性的拨打紧急联系人,沈迟洲的电话。

一次、两次,然而漫长的等待音后,依然是冰冷的语音信箱提示。

她自嘲的低笑,泪水模糊了她眼睛。

腹部的绞痛突然加剧,孟诗晚弓起背,发出一声压抑的惨叫。

一股热留再次从腿间涌出,她低头,看到淡粉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满床。

恐惧攫取了她的心脏。

这不是正常的月经,绝对不是。

最后,她只能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的手指拨打急救电话。

等待救护车的时间,她甚至没有力气换身干净衣服,只能这样满身狼狈的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

她蜷缩在床上,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闪过无数片段。

沈迟洲细心照顾她的身影,沈迟洲搂着齐月轻蔑看她的眼神,他们的神情交错着,几乎让她痛到喘不过气。

刺耳的警笛声将她拉回现实,医护人员破门而入的时候,孟诗晚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只能虚弱地指着自己流血的下身。

医院,孟诗晚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苍白的嘴唇重复着医生的话,“流产?这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根据检查,您确实曾怀孕八周,并经历了自然流产。”医生推了推眼镜,平静的语气带着职业的同情,“出血量较大,需要做清宫手术,有家属可以签字吗?”

孟诗晚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摇了摇头,“我自己签。”

手术后的病房安静得可怕。

孟诗晚盯着天花板,一只手无意识地放在平坦的小腹上。

那里曾经有一个她不知道的小生命,而现在,它永远的消失了。

护士送来术后注意事项单,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沈迟洲的录音留言,说是晚上要加班。

可她打开他的朋友圈,却是一张病床照,沈迟洲握着齐月的手,配文

“某人痛经到住院,陪护一整夜,希望快点好起来。”

发布时间是一小时前,正是她做清宫手术的时候。

往下翻,全都是和齐月秀恩爱的朋友圈。

他仗着她看不见,这两年来发了无数和齐月的照片。

5

高档餐厅下的举杯对饮,游乐场烟花秀下的当众接吻,甚至还有穿着高中校服一起拍毕业照的照片。

她没想到,他和齐月竟然还是校园情侣。

她不明白,既然他们相爱多年,沈迟洲又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报复沈宴江吗?

简直荒唐至极。

在医院休息到傍晚,孟诗晚回到家。

推开门,空气中飘来柠檬味清洁剂的气息。

“小心门槛。”

沈迟洲忙放下满是血渍的床单,搂着她引导她进卧室坐在床上。

“怎么样?感觉到有什么不同没有?”

沈迟洲拍拍床垫,声音带着一丝邀功的得意,仿佛做了什么值得表扬的事。

“宝宝,你这次的量真的很大,床垫都渗透了,不过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孟诗晚感到一阵眩晕。

沈迟洲以为那只是月经,却不知道他擦去的是,其实他们孩子的血迹,不知道那些渗透进床垫里的红色血液曾属于一个正在成形的小生命。

即使它本不该存在,可这一刻,孟诗晚还是难以抑制的流下了眼泪。

“怎么了?怎么哭了?”沈迟洲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宝宝,昨天我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