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玄微瞥来一眼,缓缓道。声音却是沉了下去。

“嗯,阿娘走的时候,孤没什么印象。至于孤的父王,那时候孤已经到了姑姑身边,很少看见他。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垂下眼皮。一身素衫在风力萧萧瑟瑟。多少带着几分凄凉。

江上烟火也停了。唯有江水,不知道疲倦地东流而去。

周盈若站不住。硬是扯着崔玄微回到了马车上。

阿一不知道去了何处,唯有马车上头作着垂饰的边铃。在夜风的拂动下,发出声声的脆响。

马车上果然比下头暖和了许多。

周盈若扯下披风,仍在一旁。闷闷道。

“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崔玄微牵动唇角,仍旧低着头,目光掠过她绞起的双手。

“这有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只是后来孤和怀袖养在宫中,姑姑一心忙于政务,虽然找了老师教导我们。却也将我们两个隔阂开来······盈若,说起来,孤与你一样的。无父无母,也没有亲人照料。但是幸好,孤已经习惯了。”

一层层的愧疚翻涌上来。

周盈若想了想,扑上去,将崔玄微拥住。学着街头巷子尾里,妇人安抚哭闹的孩子的样子,将崔玄微抱进自己怀中。

她将下巴搁在他乌柔的发顶,轻声道。

“你别这么想。你还有我啊。”

其实她跟崔玄微比起来好算好得多,起码她还有阿兄,还有珠池镇上的那些邻人照顾。

倒是他,一个人长在宫里,处处都是想要算计他人。就连陛下,在他生辰的时候,却也还是将他冷待着。

依偎在女子柔软的怀抱里,崔玄微忍不住轻轻翘起唇角。

但凡女子,心肠总要软一些。这一点在周盈若身上尤其表现地十分明显。

他自然是知道的,若非如此,当初她也不会救他。他也不会尤其觉得她与众不同。

崔玄微漫不经心,假装无意地环住周盈若的腰肢,令两人的动作更加亲密一些。

“嗯,孤还有你。”

怀中人的声音着实低沉。周盈若只将全部的错处归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搜肠刮肚,将能想出来的情话全部说了出来。

“你放心,日后我会陪着你的。谁要是敢算计你欺负你,我都不会答应。到时候你每年生辰,都有我陪着你。”

崔玄微又嗯了一声。侧头在脸前柔软的胸脯上动了动,重重吸了一口。

在宫里,若是在人前露出弱势,只怕就要被人咬住弱点,一口一口撕咬殆尽。

可是私下里,偶尔假扮不由自主露出点脆弱,倒是能得到点不错的收获。

譬如现在。

周盈若觉得胸脯有些痒,却又不好意思推开崔玄微。

这叫他更为胆大,慢悠悠在她腰肢上摸了几把。暗示道:“阿一得了吩咐,暂时是不会回来的。”

摸吧(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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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温度立刻像火烧一般,瞬间烧到周盈若的脸上。

她像是被烫到一般,推开了崔玄微,退到车壁旁边。又气又恼地瞪着青年。吃ˇ肉群二三灵〉六九 二ˇ三九六%

原来早就安排好了。

车中灯火照亮此方天地,也照亮崔玄微略显无辜的神色。

“这是一早就想好的。毕竟今日,”他说着便凑近,逼到周盈若身前,“是孤的生辰,孤想要的礼物,只有这个。”

“年年都想要这个。”

周盈若松了眉头,瞧着崔玄微一本正经,心还是软了下来。

她低下头,开始解自己的衣衫。衣料悉琐里,周盈若揭开衣裙,抬头撞见崔玄微,他仍旧定定看着她。

“不许这么看我。还有,不能只有我脱。”

她怒了,扑进崔玄微怀中,“每次都是这样。你也得脱。”

每一次,都是她脱了个干净,叫他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