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塔一样的身躯罩住了女人。

周妙清被他按在怀中,脊背后贴着的就是男人火热的胸膛。

“放手。”

她侧开脸。

“我是真的,没有别的女人!”

呼鲁赤咬牙,双臂横抱在女人身前。

“这些年我念着的只有你一个。家乡的草原那样辽阔,可是再辽阔的草原也留不住我的心。我骑马的时候在想你,喝酒的时候也在想你。我每日每夜都在想着,此时此刻妙清小姐在做什么呢?”

他的嗓子嘶哑起来,“我想你是不是已经嫁人,成了别的男人的妻子。是不是,已经生下了别人的孩子,忘记了曾经承诺过要回去找你的马夫奴哈儿。”

那年在承恩侯府中,周妙清解开了他身上的麻绳。

他向她许诺一定会回来找她。

可是她说:“我不会等你,我谁也不会等的,死心吧,不要再回来了。”

呼鲁赤抱紧了周妙清。

女人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胳膊上。

“可你还是等着我,不是吗?是我让你失望了,是我该死,让你白白等了我十几年。妙清······”

呼鲁赤松开手臂,捡起鞭子塞给周妙清。

“你打我吧,可我想要让你知道。我愿意让你出气,绝对不是因为我心虚,也绝对不是因为我有了别的女人。”

番外·崔瑛眼中的长辈爱情(七)

番外·崔瑛眼中的长辈爱情(七)

鞭子软软落在呼鲁赤身上。

一道,又一道。

周妙清眼中有泪水盈盈,她的力道逐渐加大。

蛮族男人古铜色的胸膛上交叠着鲜红的鞭痕,逐渐绵延成一大片的红色。

像极了这些年来深夜里被泪水沾湿的衾枕。

呼鲁赤伸展双臂。

肌肤剧痛。

心却在一阵阵的疼痛中快活了起来。

“你真傻!”

周妙清终于丢开了鞭子。她扑进呼鲁赤的怀里。

泪水断了线一样落下。

她抽噎起来,数年来的委屈终于在此刻发泄出来。

男人却捏起她的手腕。

“你的手是握笔的手,打了我这么久。明天一定会痛的。”

呼鲁赤带着伤疤的脸孔此时柔和得要命,与多年前那个冲她憨笑的马夫别无二致。

周妙清擦去泪水。

双手解开背后的襟带。

青色儒裙落下,露出胸前大片绵软的白皙。

男人愣在那里。

无数个夜里梦想的事情在此刻成了真。

他却疑心自己是在做梦。

梦里的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女人身上移开眼睛。

“你洗过了吗?”

周妙清红着眼睛,将呼鲁赤推倒在锦绣牙床上。

蛮族的左贤王,上了战场就像头凶兽一样的恶虎将军,此时孱弱到了一个女人也能轻易压倒的地步。

“嗯,本来想去宫里找你的。”

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呼鲁赤僵硬着身躯。

他看着身上的女人扔下发钗,脱得一丝不挂。

周妙清掰开穴瓣将肉刃吞下去的那刻。

呼鲁赤终于忍不住,抬臂抓住了她的手腕。

仿佛这样就能将力气借给她一样。

两人十指紧扣。像海中飘摇的渔船一样开始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