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人等的小心思,也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你有事?”

他胃疼得在抽搐,嘴唇比起刚才还要苍白了许多,但再开口时,话音已经冷漠如常。

“没事就不能叙叙旧了?”商渠风心脏一窒,口吻却依旧吊儿郎当:“我是看方总您不太舒服,专程跟过来关心关心,这也不行?”

“谢了,我没什么大碍。叙旧的话,改天吧。”

方介年对他爱理不理的态度不禁让商渠风内心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怒意――即使他很清楚,对方根本没有要挑衅的意思。

但恰恰就是这种漠不关心的姿态,更能点燃商渠风的种种不甘。

凭什么――这个让他一天到晚妒恨到了骨子里、甚至恨不得直接弄死的人,看他的眼神仿佛像看灰尘一样无关紧要。

……凭什么?

他越想越气,语气里也明显带上了火药味:“我知道,为了KTime下个季度新生产线的资质许可和质检报告,你今天被许老头灌了不少吧?方介年,你明明可以靠家里吃穿不愁,却非要自己跳出来白手起家,你图什么?为了证明你和我们不一样?”

方介年冷冷地抬起眼睫,与明显嫉妒他才华的商渠风对视:“我不想证明什么。不过是在商言商,各凭本事罢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代价。商渠风,你如果没有要紧事,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会。”

“诶等等!”

商渠风伸手将他的去路挡住,口吻一转,带上了些轻佻:“许老头也不见得能给你多少好处。不如你……求求我?我老爸比许行级别还高,只要他一声令下,你想要的东西就能立刻到手,怎么样?方总考虑考虑?”

方介年停下脚步,漠然看着他。

“我是看你身体不好又非要这么拼,作为老同学,不得帮帮忙?”他声音忽地一下变了个味道:“――就看方总,愿不愿意牺牲一下色相了。”

商渠风暧昧地单手撑上洗手间的门,将方介年堵在自己和门板之间。他暧昧十足地伸手理了理对方没有一点褶皱的衬衣领口,还掸了掸干净整洁的西装外襟――这一系列有着明显性暗示意味的举动,他都是当着言小杰的面做完的。

“……”

言小杰都快看傻眼了。

贵、贵圈果然好乱。。。这又是,整得哪一出?

他的前金主,怎么转眼就被其他金主惦记上屁股了?!

虽然,方总确实长得像被压得那么回事,要不是为了钱不得不做下面那个,本来他也有点想试试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