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哪里能想到,形单影只地落入这样一座处处要命的龙潭虎穴中,将会有怎样的下场……

在离开之前,山姆极其少见地主动走过去,破例对男人悄声叮嘱了句“不要落单,有事情发生一定记住大声呼救”……对方温和的眉眼闪烁了一下,露出抹极淡的笑意,还轻声说了句谢谢你的帮助。

――是比棉花糖还更柔软的那种嗓音,却偏偏又是用略微低沉的声线说出来的。

他整个人就好像一颗甘甜诱人的盛夏石榴,稍微用力一掰,就露出色泽饱满的果肉来,叫人情不自禁就被吸引过去,想揉一揉捏一捏。

……真是活见鬼了,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山姆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杂念驱逐出脑海。

监狱这种地方,从来最不缺暴力和血腥――对这群亡命之徒来说,群体斗殴都是小菜一碟。然而有一种东西,却是这里所有男人都心照不宣地默认为最欠缺的――

那就是泄欲的对象。

女人自然是不可能有的。因此能替代女人的男人,同样可以被当做是群体享用的容器――毕竟物以稀为贵,男人要生了张俊俏脸蛋,那便是这里公认的稀缺资源,是杯中酒,盘中餐,梦寐以求的美味佳肴。

能够在监狱这种地方混得好,要么有靠山,要么有武力――而有个漂亮的脸蛋,往往是下场最惨的那一类。

在那群暴徒偷走了狱警钥匙成功闯进来的时候,顾星洲正背靠着墙的一角,双手虔诚地交叠着,平放在小腹上。

他穿了身略显宽松的深蓝色囚衣,端正地坐在那里。微敛的眉目与并拢的双腿令他整个人远远看去甚至透着那么一点儿矜贵的气质――与这整片监牢中挥之不去的污垢和低贱是那样格格不入。

仅仅只是看着,就令那几人欲火高涨。

“小宝贝,夜深了,你一个人,难道不寂寞吗?”率先开口的是西蒙,他刚一进去就顺手将铁栅栏门一合,甚至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动。

他环顾四周,见清洁洗漱用品都被摆放得整整齐齐,衣物和被子也叠得方方正正,不禁更是对面前的漂亮男子刮目相看――果然是个尤物,进来坐牢都如此讲究。

一米九几大高个子的三个男人往这里一站,使得原本就格外狭窄的房间越发逼仄,也衬得东方人本就不算壮硕的身体格外娇小单薄。

白人粗壮结实的肩背上纹着一只欲腾空翱翔的猎鹰,看起来有些可怖。

“你们要做什么?”顾星洲第一时间就警惕了起来,他望着几名不速之客,眼神又不断看向那扇铁门,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能顺利逃到外面的概率能有几成。

右边的黑人也讪笑着发了话,老天爷,他胳膊上虬结的肌肉简直比顾星洲的大腿还粗上一圈,“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陪你呀。小甜心,你乖乖的不要不识抬举,要是你让咱们爽够了,以后会有好处的。”

“约翰,不要着急,你会吓到他的。这么漂亮的宝贝儿,我可不想第一次就把人弄坏了,咱们刚才打的赌你可别忘了,毕竟来日方长嘛。”

西蒙拍了拍旁边的跟班,用一种显然不怀好意的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即将被他们摆盘上桌的“大餐”。

他们一拥而上,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男人逼近了角落中,轻而易举地就将他那些不足为惧的拳脚功夫给制服了。

顾星洲被他们三人反扭了双臂,背朝着墙壁死死按住,根本无法动弹。

“你们、你们怎么敢这样?难道不怕我找律师告得你们倾家荡产吗?!”他居然还在抵抗,用并不算很有气势的口吻虚张声势着。

――性子挺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