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低头晃了晃手里的花露,有点意兴阑珊。

“走吧,去烹饪房。花露最适合用来酿酒。我们不用酿太久,这样喝起来清淡的酒香里还能品出花香。”

预调酒?

“不应该去酒窖之类的地方吗?”

埃洛塔不怀好意地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酿造房吗?不必。烹饪房的那个多雅,她的手艺和酿造房的神官一样好,一切交给她就好。”

神官按职分级,有鄙视链。虽然酿造房的神官连进神官院都困难,但把一个神仆和神官相提并论,已经是莫大的嘉奖。

安德鲁无所谓得像没有听懂:“那就”,埃洛塔却呲着牙打断了她。

“不,我们走过去。”

“我很想知道,你和帕切克,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凑到一块儿,来往的神仆一时不知道用什么礼仪,纠结之下,还是半跪下去行了一个祝福礼。

埃洛塔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心情就不错起来,甚至朝那个战战兢兢的神仆挥了挥手。其它神仆看见了这个第一个撞上去的倒霉蛋没有遭殃,也都有样学样。

埃洛塔用一种好像带着小钩的眼神看她,安德鲁并不避开地与她对视,接着不适地眯了一下一只眼睛。

“没有关系。如果一定要有,不如说是敌人。”

“在弥撒日那天,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并且把一颗透明珠子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