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然后没脸没皮,更没诚意地笑开:“打伤你很抱歉,”

“但我不是治好你了吗?”

她原话奉还。兰阿没什么反应,只不错眼珠地盯着她,同时碰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黑色的符文就显现出来。

“你伤了我,又治好了我,我也一样。我下手更重,但是你先对我动手。”这账扯平。

“我只想你能听我说完这些话,”这个黑眼睛的骗子望向他,“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就会又伤害我,”

她还穿着那条带血的裙子。兰阿记得他第一次见这条裙子,是洁白的,让她像一个真正的神使。现在已经分辨不出之前的颜色了。而她腰上的伤口似乎还没有愈合。

“那真有些疼。”

她没有能让人怜惜的长相和气质,但她示弱的时候,普通人还是会既往不咎。钢铁做的花向人弯折的时候,膨胀的虚荣心会让人不由得飘飘然。

而昏迷前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她落在绿色法阵上,眼神陌生又漠然,比摩罗峰顶最顽固的积雪还要冰冷。

腰上的伤口早就愈合了,安德鲁算准他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故意没换,成心膈应他。

“你能留下来吗?留在克林堡。”她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缱绻,更多的是诚恳的祈求,“我希望你能留下,我是说真的。你想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不是吗?而我也需要你的帮助,嗯,我们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