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静。

安德鲁眉头一蹙。

神宫大门既厚又重,大得像能把人吞进去,仰望也难看见门沿。

腻歪透了。

她对里面的那位神明很多时候是忍,耐心不多。尤其在看不见祂那张让人想要跪拜的,绝丽又熟悉的脸的时候,安德鲁连装都不太乐意。

她没想过再敲。

那上面的刻纹也很硌手,她刚刚已经忍过一次了。

她站起身,转过身就离开。

刚走出几步,背后的门,缓缓地开了,沉闷的声音回响在宫殿。

祂侧过头,把视线从“海螺”盛着的水上移开。

水面上,黑发白裙的人已经朝神宫里走来。波澜无风而起,水面再次回归平静的时候,画面消失不见。

祂不会为她回头,但她总是回头。主动或者被动。

她的背影在祂心目里从来没有坚定过。

创世神教完她神符,安德鲁想了想,同祂讲了一下光学部分的知识,没有涉及色散。因为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光是怎么回事。折射和全反射什么的倒是可能原理类似。

既然被称作光明神么,肯定对光这方面感兴趣。

“我这块儿知识学得一般,”安德鲁再次蘸了蘸刚用“海螺”里的水混好的金色墨水,继续写着那几个重要的公式。她有种在写毛笔字的感觉,她觉得不赖,所以她没有化物造一支可以有无限墨水的羽毛笔。“好多知识我都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