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愿掌印念在欢好过一段时日,日后善待齐煜,留他一条性命。”
沈茴抬脚往前走,脚步再不迟疑,迈下楼梯。
“沈茴。”
沈茴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指尖轻颤了一下,她压下眼底的湿意,转过身,望向窗前的裴徊光,慢慢弯起眼睛。
裴徊光“啧”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偏过视线,道:“娘娘也太不经逗弄了,还没鹦鹉有趣味。”
说着,他捡起窗台上的长草,去戳笼中鹦鹉的脑袋。
然后,他听见小皇后跑过来的脚步声。
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声又一声,越来越近,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似的。
沈茴俯下身来去抱裴徊光,将脸埋在他的颈窝。
裴徊光望向窗外漫天的火烧云。晚霞慢慢降下去,夜幕逐渐四合。光明彻底散去,整个未燃灯火的楼层彻底暗下去。
他用指背敲了敲窗棂,向楼下院中扫枯叶的顺岁吩咐:“备水。”
“是。”顺岁先领令,然后抬头朝楼上望去,只来得及看见晃动的幔帘。
窗户关了,另一片幔帘也放下来,裴徊光偏过脸来,咬了咬沈茴的耳垂。他伸手去解沈茴胸口的绸带。沈茴却急忙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