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好惹的主又来了。”

容浔一开始就听出来这是容轩的声音。

他合上账簿,起身一面往外走一面问。

“这几日容轩都跑来这儿撒野?”

“这.........”

管事的知道容轩和容浔是亲兄弟。

也不敢说实话。

容浔停下步伐,

偏头对管事的道:“你只管实话实说。”

“是”

管事的合手对容浔行一礼。

将这几日的事情一一道来;

“王妃有所不知,容三公子这几日常来吃酒,

还......还带了好些花楼的女子,

这吃喝完也不结账,小的们去过侯府,

却是连大门的门闩都摸不到便被赶了回来,您看这........”

“哼仗着自己出身不凡便愈发胆大妄为了。”

容浔撩起衣袍快步往楼下走。

大堂内,桌椅板凳连着茶盏酒盅被容轩砸的没一个是完整的。

“昌宁,去将他拿下。”

“是”

昌宁得令,走过去一招便将容轩制服在地。

容浔给文喜使了一个眼色。

文喜立即了然将周围看热闹的人劝走。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

容浔才让昌宁将容轩嘴巴上的布条拿开。

像是一条疯狗挣脱开了链子。

容轩一看到容浔便肆意辱骂起来。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伟大的王妃吗,怎么,终于舍得出来了?”

他说着阴沉沉笑两声。

“我当你死在宸王的床上了呢,看你这红光满面的样子,看来被宸王啊啊啊啊!!!”

他接下来的话全部揉在这串惨叫声中。

望着穿过手掌心的这把匕首。

容轩硬生生疼出一串眼泪来。

“小.....小贱种!你敢拿匕首扎我!我一定杀了你,一定杀了你!!!”

昌宁隐隐有了些怒容。

“王妃,奴才将这人的舌头割了。”

“别冲动。”

容浔一下子将手上的匕首拔出来。

容轩疼的又是一阵颤栗。

容浔仔细端量着容轩。

“他好歹还是永安侯的儿子,伤了他对你没好处,为这种人不值得。”

只是.......

容浔凌厉的目光一遍一遍的在容轩脸上扫过。

这人.........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先不说他这一身能把人熏晕死过去的脂粉味。

就说这两个堪比黑釉瓷的黑眼圈都快占了大半张脸了。

脚步虚浮,说话有气无力。

连骂他一句都要喘三口气。

这换谁来看了,都觉得面前这人命不久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