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她身后的囚车。

声音一下子冷冽了下去:“他可有交代玉玺在何处?”

厉成君摇摇头:“对他用了三天的刑,但这人嘴巴硬得很,死活不肯交代。”

“嘴巴硬?”

澹台肆往前走了两步。

和囚车中坐着的人相望:“那是他还不知道绝望的滋味。”

沈鹤园身上沾染的鲜血将澹台肆内心的滔天恨意尽数激发了出来。

“将他押到大理寺的刑房,本王亲自审问他。”

身后的侍卫领命正欲上前。

被澹台弈伸手拦住;

他走到澹台肆身侧:“皇叔,这奸臣哪里值得劳动皇叔审问,眼下北狄王子在宫中等着和您商议结盟之事呢,审问之事,不如就交给侄儿吧。”

“此事本王亲自来,至于和北狄结盟一事”

澹台肆转身望着澹台弈:“你亲自去和岱蒙商谈。”

“这.......”

澹台弈有些吃惊:“事关两国大事,侄儿怕是办不好。”

澹台肆顿了顿:“这些日子的政务你都处理的不错,此事本王只有交予你才能放心。”

见澹台弈还欲说什么。

澹台肆抬手制止:“不必多言,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你去招待北狄王子,本王处理完这里的事情自会进宫。”

他的语气坚决。

澹台弈也不好再推辞。

郑重地应下:“侄儿定不会让皇叔失望。”

话落。

澹台弈带着身后十余名大臣往皇宫走。

宽阔的校场上,草色已渐渐变的枯黄。

沈鹤园看着澹台肆一步一步走近囚车。

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无端的扬起一抹阴恻的笑容。

“宸王殿下,许久不见了啊。”

“是有些日子不见了。”

澹台肆的声音异常的冷静。

“今日这般局面,不知右相大人可还满意?”

“满不满意的另说。”

沈鹤园轻咳一声,动了动位置:“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

他双手抓着囚笼,直起腰望着澹台肆一笑:“能得姝华公主陪臣一道去黄泉,也算是值了,王爷,您说是不是?”

束在手脚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像是在为他的笑声伴奏。

澹台肆的脸一点一点沉下去。

“将囚笼打开。”

身旁的侍卫没敢动:“王爷,此人危险。”

“打开”

澹台肆的声音已经没了先前的冷静。

侍卫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将囚车上的锁链打开卸了下来。

见状。

沈鹤园忽然发狂似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澹台肆,说到你的痛处了是不是,怎么,你想现在就杀了我?啊?”

他的眼睛跟随着澹台肆的身影移动。

见澹台肆走到囚车面前。

依旧毫无惧:“你敢杀了我吗,要是杀了我,你就永远别想知道玉玺的下落,哈哈哈......”

话音未落。

澹台肆伸手一把揪起他胸前的囚衣。

像拖拽着一只牲畜一般将沈鹤园从囚车中拖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