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去看他,可他走不了,他的腿还在流血,喉咙里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好像下一秒就会与他苍白的面色一起死去。
很痛吧?
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无论是呼救,害怕的求饶,什么……都是一样。
如果自己没有发现他的话,那么等待这个人的命运似乎都不用他张口就能得到答案,这样的孩子……就算是死了,在这个城市也激不起任何的浪花,他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面,总归有无数的风能够吹起一样的水纹。
他不害怕死,只是单纯的怕疼,受伤的疼痛,流血的疼痛。
他对那一切感同身受,因此,他通常都会尽快结束,或者把这个宝贵的机会让给没有脑子的白痴。
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情,太宰治连忙从一旁拿起一把伞,走到青年身边。
“我送你去医院。”
青年犹豫了一下。
小幅度的摇摇头。
“为什么?”太宰治忍不住拔高了音量,明知道对方根本没办法说话,却依旧生气。青年的伞早就落在了一边,现在全靠太宰治举着伞。
那张脸陷入了慌乱。
雨滴不断的敲打在黑伞的绸面上,像是不齐的音符。
发现他好像生气了。
青年比他还要惶恐,连忙手忙脚乱的比划着,一急手就快,太宰治对于手语本来就没有什么研究,这下更是看不懂了。
但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太宰治卸下口中未吐完的呼吸,一把拉起他的手臂,把他扶起来。
“有什么之后再说。”
他扶着青年走到大马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把青年塞进去,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司机本来还没注意到什么不对,还以为是带着喝醉了的朋友回家的醉汉,但他透过后视镜就看见披着黑色风衣的黑发青年一手捂住肚子,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司机顿时脸色大变:“你们”
这时,一把枪对准了出租车司机的太阳穴。
成功地制止了司机酝酿在喉管中的少女式尖叫,像个鹌鹑一样,战战兢兢的扶着驾驶盘。
“开车。”
年轻有为的黑手党干部保持着微笑。
司机闭嘴了。
他也不敢问,只有默默开车。
随后,太宰治拨通了坂口安吾的电话。
“喂。”
“……”
秒接之后是死一般的沉默。过了两秒,对面才响起坂口安吾沙哑的声音,“太宰,如果不是你脑子有病,那么请问你在难得的休息日晚上凌晨两点给我打电话到底是为什么?”他可是难得的假期!
生气了……
“呀……”太宰治露出一贯轻快的笑容,侧过头看了一眼裹着他的衣服,浑身湿漉漉的青年,“这个嘛,有点事情要麻烦安吾你啦。拜托了!!”
他联系坂口安吾把青年送进了一家私人医院。
虽然贵一点,但不需要身份登记。
而且……坂口安吾付钱。
“为什么是我付钱啊。”
坂口头疼的叹息,“自己想救人就负责到底啊。”
两人站在楼梯口的吸烟处,坂口安吾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没办法,这个月的钱都被扣完了。”
因为他的自杀未遂森先生可是把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呢。太宰治义正严辞的道:“下个月一定!”
希望吧。坂口安吾并没有太多期待。
“你跟织田不同,难不成你是想做港口三好市民吗?”
“嘛……也不是不行…”
“难道是被你殉情牵连到的……”
“可惜不是。”
太宰治微笑着道。
织田捡人,正常;太宰捡人,不正常。
不过以私事的名义拜托自己,那就是太宰治自己的事情。
安吾吸了一口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