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他满是期翼地看向男人，他依旧跪着，那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如漂浮在水中的萍草，仿佛一点波澜就可以将他掀翻。

姜清衍瞳孔颤了颤，他心也沉到谷底，他声音几乎嘶哑着质问：“小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不能理解，他养的孩子为何会长成这样。

他一直希望姜星俞能健康阳光地长大，少年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得乖巧懂事，很可爱，也爱撒娇，看着跟别的孩子一样。

他从未想过对方竟能如此缺爱，在感情上竟变得这般偏执。

心口止不住得酸涩，他似是察觉到自己或许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小爸爸，他竟从未发觉自己的孩子，性子逐渐变得扭曲。

不，他在对方勾引自己后就察觉到了，但他却因为那点欢愉，而忽略了少年的内心世界，给了对方一个错觉。

让对方觉得，用身体勾引养父，确实能留住养父的关爱。

所以，姜星俞现在不仅将自己的身体出卖给他，也出卖给他的丈夫。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掰正少年的这种思想，可看到少年哀求的目光，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该说这样不可取吗，可受其诱惑，与其接二连三上床的人，冠冕堂皇的教导该有多么苍白无力。

姜星俞看不懂小爸爸眼里的哀伤和难过，他只想留下来，他害怕第一个选择，他不想被丢出国，从此孤零零的，再无一个家。

他眼眸蒙上一层水雾，灰蒙蒙的，光点零零散散地落进去，却照不到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