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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紧闭着,还没来得及滴落下来的柔水被凝成了冰,獠牙一样张牙舞爪地支在檐上。

萧麒解了腰牌,在几个守门的侍卫前一晃,谁知几个侍卫依旧如?雕塑一样站在他跟前,一动也不动。

萧麒急道:“腰牌也看过了,还不快放本王进宫!本王有要事要见?皇上!”

其中一个侍卫道:“王爷赎罪,没有皇上的旨意,奴才不敢擅自作主。”

“你敢拦我?!”

几个侍卫铁面无私,几支长矛对准萧麒,冷声道:“擅闯宫门是谋逆大罪,王爷三思?!”

“杨复!”萧麒红着眼?叫出那为首侍卫的名字,“本王从前待你不薄。”

那被唤做杨复的侍卫收回了长矛,他叹道:“王爷贵人多忘事。今日是四殿下的生辰,皇上与晋王爷、晏大人等一同在宫中为他庆生呢。”

“王爷,皇上不会见?您的,您这又是何苦呢?”

萧麒的小腹突生一股剧痛,他捂住那处,却顾不得那仿佛刀割一样的钝痛他的身子?再一次生出彻骨的寒意,这叫他险些从马背上翻了下去

“王爷!”跟在他身后的方海眼?疾手快地下马想要扶正他,可他还是迟了一步。萧麒已跌了下来,若没有侍卫杨复及时接住他,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方海……”萧麒从杨复怀中挣扎着站起来,他抓着方海的双臂,飞雪落在他的睫羽上,遮敛住他大半眸子?,显得目光灰蒙蒙地落不到实处。

“方海……”萧麒竟笑?了,他低下头,一双眼?睛盖在方海的肩膀。萧麒的肩不住地细微颤抖,旁人都以为他是在笑?,可方海却知道他是在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在他萧麒怀着他的孩子?,在风雪中飞奔只?为求一个公?道的时候,他晏渠山在为他的心上人他真正的心上人!在暖阁里过生辰!!

在他萧麒满怀温情?,为他们的孩子?雕木簪,学?着缝衣绾发的时候,他晏渠山递上一封能让他亲舅,他亲外祖父尸骨无存的奏疏!!

而在他怀着一腔真情?,一次次愚蠢地将内心剖白给那人看的时候,晏渠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