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是一栋一字型的大楼,病房分列在两侧,保证房间都有通风采光的窗户,而位于建筑中间的房间则大多数是功能性的房间,比如医生的诊室、治疗室。
简单来说,住院部内部的结构就是一个H型,护士站就位于H中间那一横的位置,能够照顾到两侧的病房。
此时此刻,外头的天还隐隐挂着一线日光,那种昏黄的光线透过病房的窗户和敞开的门照进来,跟灯管的光亮碰撞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仿佛一切都处于一种介于白天和黑夜之间的模糊的界限。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身后突然传来询问声。
谢愉转头,看见一个年轻的男护士出现在走廊一侧的拐角,手里拿着托盘,似乎是刚从哪个病房里出来。
“你好,我想找一下刘丽护士。文刀刘,美丽的丽。”谢愉开口道。
只见对方愣了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说:“我们这里没有叫刘丽的护士呀?“
谢愉也没有解释,反而笑了笑,说:“那麻烦找一下你们的护理部主任,可以吗?”
对于他的这个要求,护士看起来有些犯难。要是说找护士长,或者是科护士长倒还简单,但护理部主任是所有护士的直接顶头上司,平时没什么事,基层护士根本不会接触。
只听年轻护士问:“请问您是有什么事情吗?主任她比较忙,不一定能过来。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我或者我们护士长非常乐意帮您。”
“别担心,你就跟她说,是常院长叫我来找她的,”谢愉靠着护士站的柜台说道,“对了,我叫谢愉。竖心旁的愉。”
年轻护士原本还是有点犹豫,但是在谢愉的软硬兼施下,还是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联系了护理部主任。
趁着后者赶来的这段时间,谢愉装作漫不经心地跟年轻护士聊起天来:“今晚你值夜班是吗?你们医院夜班是不是会遇到一些科学没法解释的事件啊?”
人大多都有一颗八卦的心,何况是医院这种每天都在上演着不少荒谬事情的地方。哪怕不了聊鬼故事,各个科室的人凑在一起也会聊最近又遇到了什么奇葩病人。
大概年轻护士本就是个爱说话的人,被这么一问,原本还有些紧张的他立刻就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什么值夜班时候看到鬼影,电梯晚上总是莫名其妙停在负一层开门,神外消失的病房,等等。
“那个消失的病房其实就是废弃了,刚好前几年旧住院部翻新,施工单位就直接用水泥把房间封了起来。不过,据那些声称看到过黑影的值夜班的护士和大夫说,那个半夜出现的黑影每次都是走到走廊尽头就消失了,消失的地方正好就是那间已经不存在了的病房门口,所以也有个说法,说那间病房就是因为邪门才会被封起来的。”
“秦护士,”一声叫喊打断了聊天,“病房都巡过了吗?交接的工作做好了没?”
年轻护士脸一下变得刷白,他格外紧张地回头对来人应了一声,说还差用品清点,然后便忙不迭地跑开了。
谢愉看着眼前这人护士帽上的三条横杠,主动开口道:“护理部王主任吗?您好,我是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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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写一些无脑小番外拯救一下我的脑子??
53. 苹果点
离市三院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处的一间麦当劳里,严宥安正坐在靠窗的位置,连着店里的WIFI跟谢愉打语音电话。
他面前的桌上摆放着的是还没看完的俞春江的住院记录。
根据病历记录,俞春江患的是颞叶肿瘤。她最初住院治疗的记录可以追溯到九年前的十月,似乎确诊时就已经是癌症中期,但病情还未发展到非常严重的阶段。
由于肿瘤导致的颅内高压和对脑部功能区的损害,俞春江在入院时已经表现出了明显的癫痫和失语。具体的症状是,病人尽管仍保留基本的说话能力,却经常会用错词、错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