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荇一点也没有不耐烦,“你说的那些,我还不着急。不过你现在想清楚要不要跟我回去了吗?”
“......”程予期扯扯嘴角。
回去可以,但他被闻荇下了面子,急需要一个发泄的口子。于是他指尖点了点闻荇的肩膀,微微抬起下巴,理所应当地命令道:“你,背我。”
“比起背,我会更喜欢抱你。”
闻荇半蹲,手臂即将绕到程予期的膝盖后。
程予期的脑子还算清醒,被另一个Alpha公主抱之类的事放在他身上,光想想就叫他感到一阵头疼和绝望。
程予期暗暗骂了两句脏话,肩膀一甩,越过闻荇用自个儿的双腿走路。
“这是哪里?”这问题,程予期醒来问了一次,现在是第二次。
最后程予期还是到了闻荇的怀里,闻荇有力地双臂托着他,目视前方,沉默没有回答。
程予期又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联系程家?”
还是沉默。
程予期多少知道点闻荇的性格,像他们这种在浑水里长大的人,皆清楚一个道理:说得多错的多,不好回答的话题能不提就不提。
程予期如果遇上了,一般会选择以狡猾的方式来敷衍对方。而闻荇似乎更直接一点,愿意告诉的他会回答,如果是不愿意的问题,他一定紧闭嘴巴。
沉闷的性格,再配上那张鲜少生动表情的脸,令人完全猜不透到底在想些什么。
程予期偶尔缩腿,躲避着旁边长得很长的锋利尖草刃,闻荇看见,拢着他的脚,再掀开衣服把他连人带腿包起来,脑袋摁在胸口,走过的时候侧身用后背帮他挡开许多。
程予期不怎么领情,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鼻腔挤出声冷笑,换了一个问题继续,“龚稚呢?”
“他父亲让他帮忙处理事情。”无关紧要的,闻荇但是愿意说。
程予期再换一个:“那陆景棠呢?”
“陆景棠不清楚,不过他有提了一嘴,放假会去帮哪个老师整理资料,”闻荇顿了顿,没等程予期问下一个问题便又说:“池引在医院工作。”
程予期笑笑,嘲讽地说到:“大家的生活都挺正常啊,就你这么闲。”
闻荇没吱声。
程予期觉得无趣。
长久的没有对话,闻荇却突然又问他:“你是想见哪一个?”
程予期隐约从这一句话里边,嗅见了闻荇蕴含其中的不愉快。他略挑起眉头,故意挑衅地对方:“除了你以外,我谁都想见。”
闻荇看着前方的路,在程予期觉得又要等不到回答的时候,闻荇偏偏再次说话:“你会看见到的,只是不在今天。”
所以是轮着守?程予期叹气,“还要在这种鬼地方呆多久......”
回去的路不孤单,走得也快,没一会儿就看到了那套房子的尖顶。
程予期没能从闻荇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那张嘴太严实了,虽然问什么答什么,但一到关键时刻它就会立刻踩刹车。
“这里要弄个电视,”程予期意识到要在这里一段时间后,指着客厅空荡荡的墙面:“我什么对外的设备也没有,总得有些消遣。”
除了电视,其余的一些要求,闻荇一言不发地听着,照单全收,每个都点头同意。
程予期大步上到二层,接连看了几个房间,站在其中一个视野开阔的:“窗帘太暗了,换一张,我要睡这间。”
这次闻荇没点头:“龚稚的房间,不行。”
“龚稚的??”人不在这儿为什么要平白占用一间卧室?程予期痛骂,转而指左边:“那......那间?”
“陆景棠。”
“上楼梯第一间......”
“池引。”
“那我睡哪里?”程予期的嘴角抽搐一瞬,“今天该不会,是我,然后你......”
闻荇没说话。
到了晚上,程予期憋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