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用内力,她说的话也会传遍军营,“还有五军营诸位将军的俸禄,本驸马都带来了,可惜今日无法进入营地。”
“来人,把诸位将军的那份都拿出来。”
陈远赶紧让人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里面有金银宝物还有药丸,足够给五军营的将军做俸禄了。
闻言,里面的人都沸腾了,不是所有的官员都能贪到钱的,还有许多清水衙门,以及心中尚存正义之人,驸马带着银子来了,却不能入军营,他们这些靠着俸禄吃饭的人怎么办。
迟晚指着地上摆开的银子,“本驸马本想把银子留下就走,可转念一想,圣旨都还没有宣读,就这么走了,陛下的心意诸位就不知道了啊,圣旨是给中营的,若因为小人阻碍就不宣读,等陛下问起来,诸位可能承担得起?”
“只是刘大将军盛情要留,本驸马不便拒绝,只是这中营本驸马肯定是不会进的,但圣旨却是必须宣读的。”
刘传家:“?”我留了吗?
她话音未落,立即高声道:“中营军接旨。”
这一句她用上了内力,很多人都跪下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跪下了。
刘传家心里不爽,甚至想杀了迟晚,可让迟晚这么一闹,他现在根本无法动她。
人家是来送银子的,他想杀了她,底下的人也不同意。
除非是用自己的心腹,这样一来计划就提前暴露的,本想把迟晚一行人给激走,绝不让底下人知道,她们是来送银子的。
很多人肯跟着他谋事,为的就是一家老小过得好,银子都来了,还有多少人跟他谋事。
何况这人还带来了那么多将领的俸禄,那些将领拿了钱还能跟随吗?
这就是名正言顺的区别,陛下派驸马前来是赏赐,而他们给的银子是贿赂,完全不一样。
刚刚迟晚要走,他假意阻拦,便是表现自己的态度,他拦了,是驸马自己非要走的。
谁知道迟晚来了这么一出,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不能不接旨。
“臣刘传家接旨,恭问陛下圣体安康。”
“朕安。”
看着所有人都跪下了,迟晚才从马上下来,随即打开了圣旨,“诏曰,朕承天命,御宇天下,深知军务……”
迟晚慢慢悠悠地念了三分钟,就在刘传家要起身接旨的时候,她话音一转,“如有克扣,挪用,延误军饷发放,诸军兵士可禀告驸马,一经查实,定当严惩,以正国法,以蔚军心。”
她念完,众人还是不起来,生怕她还没有念完,起身就是不敬。
迟晚收起圣旨,“诸位起来吧。”
“臣等遵圣命。”
刘传家要伸手去接圣旨,迟晚把圣旨往锦盒里一放,“另外几个军营还要去,圣旨就不给将军了。”
“是是是,驸马说的是。”
刘传家笑呵呵的,心想:这下该走了吧?
六十万两银子,这下是肯定要发下去的了,还好将领的数目暂且不知,只要将领还站在他这边,事情还有转机。
迟晚既然已经猜到了刘传家的打算,心里自然有了主意,“来人,搭营帐,就在中营外把银子发下去。”
“百户以上找本驸马领银子,按照官职排队,普通兵士的饷银,以一小旗一队,每队推选出来五个人来领钱,这五个人不能全是军官,要有男有女。”
得一定程度的防止军饷被贪墨,银子得到了普通军士手里才行。
没有人会讨厌给自己发银子的人。
迟晚这样的安排,让军中沸腾了,他们很是开心,只有这样,银子才能到他们的手里。
刘传家连忙走了上来,“驸马,这不合规矩吧。”
“规矩?”迟晚笑了,“本驸马是宣抚使,品级是不高,可本官代表着陛下啊,刘将军应当不用本驸马给你解释,宣抚使的职责吧。”
宣抚使代表着皇帝,到哪里都是钦差,不管是品级比她大的还是小的,都得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