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不严,自有人为她辩驳。
卢昕大步走了出来,“圣人到底是说愚民,还是在说,百姓学识不足,难以理解朝廷政策,只要让他们去做,逐渐引导他们明白其中的道理?”
“圣人之言不得曲解!”有人怒视她。
卢昕冷笑,“我卢家千年,你怎知我是曲解,不是查证?”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看向如今路卢家的最高官,新任刑部侍郎。
“卢侍郎,你家后辈所言,你可有话要说。”
卢侦还没有说话,卢昕高声道:“朝堂之上,莫作此言语,你我在朝为官,就事论事,难道跟你小时在家过家家,玩不起找长辈吗?”
“你!”
这种行为确实令人不齿,争议就争议,扭头找人家长辈是何意?这样一来,反倒是落了下风,让想要出言反驳的人,暂时退却。
卢昕小占上风,紧接着又开口,“你们到底是怕大周生乱,还是怕你们家的后辈,比不过办学出来的学子?”
“还说什么,百姓知道得太多,天下会乱,历朝历代,天下为何大乱?因为吃不饱,没奔头,当他们能吃饱,有了自己的家业,孩子们有了前程,他们还会乱吗?竟然说秦玉王想欺天,你们这些人,到底为什么反对变法,反对办学?不还是为了自己?”
“你们怕了,但我卢昕不怕,我卢昕出身卢家,堂堂正正,我有自己的骄傲,不惧任何竞争。”
卢昕话音刚落,不少人叫好,“说得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我等不怕。”
“就是,为国而不为私利,是我辈读书人必须做到的。”
说这些话的都是年轻人,上一届刚考上进士的,可是能留在朝堂上的,都足够的优秀。
这时,有人站出来问道:“秦玉王,你就不说些什么吗?”
他们都知道,卢昕只是推出来辩论的,实际上决定权还是在迟晚手里。
迟晚挑眉,“宣布一件事,为了更有效地管理各地,对各个衙门进行细化和明确分工,地方上也不能只有一个衙门,财政,税收分开,司法,民政,更加细化,也会成立够多的衙门,需要更多的文官来负责具体的工作。”
“本王已请奏陛下,每年都举办一场吏考,明年再开设一场恩科。”
吏考,选上来的人是做地方基层的,都纳入编制,不能让读书人,除了做官,就没有别的路了,还有那种有手艺的,或者是在别的方面有天赋的,都能得到重用。
那科举就是选官,还跟以前一样,只是多了吏考。
这样一来,看似没有划分世家多少利益,毕竟世家肯定是要科举的,要是那些人主要做基层工作,好像他们也没必要太反对。
“王上,臣有一事不解,什么是细分地方衙门?”
迟晚挑眉,问到关键了,“地方可以设专门的水利,户籍部门,各自负责各自的事,再由县衙统一管理。”
“还有部分土司自治地区,经常发生乱象,每每派军队前去,只能消停一段时间,本王已给陛下上了折子,取消土司自治,由中枢派文官前往治理。”
增设地方部门,细化行政分工,取消土司自治,这都是在做大基本盘。
这是迟晚跟这些士大夫,文官世家的一场交易,放心吧,就算寒门,百姓有人上位了,你们也不缺官做,大周的治理需要的人很多,怕什么。
但迟晚记得很清楚,这场谈判是交易,而非单方面的服从。
这是她做出的承诺,那他们必须同意办学,要不然,她依然可以做这些事情,不选你们世家的人去做这些事就好。
之前大周经历过一次细分,多出了许多官位,把那些在等待派职务的举人都用上了,还有些不够。
细分尽管对有些人来说不友好,多了许多监督的人,还有划分权力的人,却对大部分人都友好,不是谁的手里都掌握着权力的。
这就叫,拉拢大部分人,打击小部分人。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