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舟冷冷地盯着迟晚,看得她有些不知哪句话说错了。
“殿下为何这样看着臣?”
“陛下说,让你与孤早生孩子。”
迟晚:“……”这就是胡说八道的福报。
“殿下,此事是臣胡说,只是为了让陛下知道,培养储君,不必局限于三王,殿下也很好。”
谁说女人不能当皇帝,在这个世界应当说,谁说坤泽不能当皇帝?
虞九舟难道不姓虞?
虞九舟讶异挑眉,“你难道不知,陛下的意思是,立皇太孙。”
圣元帝从未考虑过她,只是觉得,两人的孩子日后可以封王,入宗庙,再立为皇太孙,那亦是他的血脉。
迟晚沉默了,她想的是,反正她跟虞九舟的孩子都姓虞了,先让虞九舟做皇帝,反正皇位始终是姓虞。
画下这个大饼给皇帝,让皇帝考虑虞九舟,哪知道皇帝竟然直接跳过虞九舟,生出立皇太孙的心思。
“臣以为,殿下更适合为储君。”这就是现代人的思维跟古代人的思维不同。
迟晚本就不能理解,自己有亲生女儿,家业传给别人的想法,只因为他们是乾元,所以她觉得,她给皇帝画的大饼挺好的。
可有些思想早已深入人心,皇帝想到了皇太孙,都没想到虞九舟。
虞九舟本就心寒,此时心中更是冰冷一片,“孤也姓虞。”
剩下的话她没说,可也不用多说什么了。
迟晚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殿下,臣支持你。”
支持你做坤泽女帝。
虞九舟没有说透,她也没有说透。
这句话的意思有很多理解,虞九舟莫名觉得,迟晚是懂自己的。
她未尽的话便是,孤也姓虞,这天下别人坐得,孤也坐得。
马车里陷入了沉默,到了公主府,两人下车。
天色已晚,迟晚想着先回自己的小院里,明日再去伺候长公主。
哪知虞九舟道:“随孤来。”
迟晚跟在她的身后,两人去到了书房。
虞九舟示意她坐,“陛下之令,你打算如何。”
“陛下让臣盯着殿下,殿下不是让臣盯着吗?”迟晚
“陛下让你我生孩子。”又说了一遍,虞九舟再也忍不住耳根通红,还好天黑了,蜡烛只点了两根,看不那么清楚。
稳了一下心神,她才继续道:“你与陛下说,你我不睦,陛下便让你想办法,你懂陛下的意思吗?”
你们父女俩说得这么含蓄,哪个能明白说的是什么。
迟晚仔细想了一会儿,猛地反应过来,“陛下的意思,让臣追你,让殿下甘心与臣,呃......”生孩子为止,后面的话她不好说。
不过,她尽管没有追虞九舟,可不是一直都在伺候讨好虞九舟嘛。
虞九舟:“……”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不必说得这么明白。
见她不说话,迟晚笑道:“我明白了,我是驸马,是乾元,理应主动,公主到时候可以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做什么?顺势两个人真的生孩子啊!
虞九舟捏紧茶杯,差点儿就拿起茶杯砸她了,说的这是什么混帐话。
“不,孤要拒你。”
至少一开始,她要拒绝迟晚,让圣元帝那边放心,以防怀疑她们在演戏。
当然,两人的关系本就僵硬,短暂能坐到一起,也是她发现这具身体里面不是那个人渣。
只是这具身体里到底是谁,她还不知道。
她们目前连朋友都算不上,合作也是因圣元帝被迫组成的。
虽然她们已经合作了几件事了。
听到对方还要拒自己,迟晚毫不在意道:“你一直都在拒我。”不止拒绝,时不时地就想杀了她呢。
虞九舟无言以对,“闭嘴。”
迟晚端起春归刚上的茶水,小口抿着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