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指向一处:“那是闻长官吧?”
另外两人齐齐看过去, 想要看看和?他同行的人里有没有雪茸, 却只看到了闻玉白一个人的身影。
三个人霎时屏住呼吸――他是一个人出来?的,那雪茸呢?虽然他们?这段时间合作?得十分愉快, 但说到底那家伙是个猎犬,雪茸不会真被他吃了吧??
没有一个人吱声, 但他们?却在一瞬间非常默契地达成一致。出于?对他身份的警惕, 没人敢去贸然喊他,正当三人交换着眼神考虑要不要先躲起来?看看情况, 下一秒,就听到那人开口喊道:“……梅尔先生?”
梅尔耳朵上的猫毛被吓得竖到了天上, 下意识想逃, 但那家伙已经三两步追了上来?,甚至一手摁住了他的肩膀。
那一刻,梅尔连死后要不要去找雪茸算账都想好了。
但是转身过去的时候, 却发现这人似乎没有恶意,只是大衣里像是裹着什?么东西?,神情也略有些?遮遮掩掩的。
莫名领会到了什?么,梅尔绷着全身跟他来?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那人一本正经地冷着脸、拢着衣领,反复确认周围没有人盯着,这才小心?翼翼地伸手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蠕动?的大白团子――
瞥见那团子耳尖上那一抹熟悉的灰色,梅尔忍不住惊呼:“我靠?雪茸??”
眼下,雪茸已经完全兽化成了一只毛乎乎的雪兔子。这家伙被掏出来?的时候还团成一团,似乎还没完全睡醒,被梅尔拎过后颈皮的一瞬间,还下意识地蹬着腿想往闻玉白怀里钻。
“倏”地一下子,梅尔一把将兔子提溜到眼前,一猫一兔惊恐地四目相对。
猫发出悲鸣:“怎么回事??”
闻玉白难得有点局促,像是被老?丈人当面质问的年轻人。尽管依旧在努力保持着平日里的高冷,但还是能感觉到言语中透出的紧张:“不好意思……就,昨天晚上,不小心?变成这样了。”
梅尔的手都开始发抖,脑子里闪现出了无数种可能,每一种可能都让他产生了暴揍闻玉白的冲动?。
但实力不允许他冲动?,出于?对强者本能的恐惧,梅尔只能不卑不亢地抬头,用眼神震惊又愤怒地谴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闻玉白低下脑袋,却含糊其辞答非所问:“他状态还行,应该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能听得懂人话,早上还给他喂了点草吃……”
不说为什?么,那就必定有鬼。听着他越说越小的声音,梅尔的血压已经冲得脑袋跳痛了。
但他实在没有讨伐闻玉白的本事和?理由?,毕竟别人没吃掉眼前这个大白团子,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保证他不变成兽类”可远远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