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伤风吗?”温禧笑着问,她看向詹,饶有兴味的说:“其实我……也养了一只烈犬,我养了五年多呢。这小母狗原来是有主人的,她初来我家的时候,不吃不喝闹绝食,我就把她关在一个没有光的房间里。”
詹半壁面色无虞的看向温禧,温禧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关了多久,反正她从那房间里出来就老实了。给什么吃什么。一开始她也咬我,我的手上,肩膀上,腿上,腰上,耳朵上,有时候脸上都有她咬的牙印,她还天天汪汪的叫唤着,我看她的眼神,就好像能明白,她想要回到她前主人那里去。……她经常逃跑,家里的下人老是把她弄丢,每次都弄得鸡飞蛋打,这只小母狗自己也遍体鳞伤。……哎。真是一只烈犬。”
“那后来呢?”詹半壁问。
温禧抬了抬眉头,她挤出一点淡绿色的药膏,亲手涂在詹半壁的伤口上,“后来,这只小母狗终于逃跑成功,她回到了梦寐以求的前主人那里。……可惜啊,她的前主人好像已经不认识她了。”
“嘶……”温禧说到此处用力一挤,有血水从深深的牙印里渗出来,温禧小心的擦拭掉,再给詹涂上药膏,詹疼得微微皱眉,这药膏融进去的一刹那,詹的脑海里全是昨晚和今早薄湄咬她时的眼神,她感觉心里一阵发热,又因这药膏感到微微发冷。
“最奇怪的是,她好像也不认识她的前主人了,居然会咬她的前主人。……她好想只认我了。”温禧颇有些遗憾的讲:“这烈犬最终还是被我驯服了啊,我本以为她是永远不会屈服的。”
詹看着温禧嘴角的笑意,她也跟着弯起嘴角,说:“我以为你不会养宠物的,没想到你养得这么好。那烈犬的前主人,一定很感激你。”
“那位前主人是该感谢我。我足足花了五年的时间,把这只烈犬的尖牙和利爪都拔了,她就只剩下光亮的皮毛和暖融融的肉体,烈犬不再是烈犬,她就是个谁都能抱在怀里揉弄的小宠物。”
温禧这样说着,詹脸上的笑意更甚,温禧也跟着轻笑着捂住嘴。
这时,计票员宣布票数已经出来了。
詹半壁和温禧停止交谈,她们一起看向计票员高高举起的号码牌。
现场登时迎来一场骚动,北方人员要求重新计票,他们高呼票数肯定有误!
南方人员知道尘埃已定,这票数的比例是温禧最终定下的,确实……数字不好看,像是生生的一巴掌打在北方人脸上。
这是史无前例的压倒性票数,南方八省份全票否决北方政府对南方税务问题的裁决!
即便是把中立和弃权票全都划给北方,这北方五省也在这次会议上败了相。
詹半壁正要转身,温禧拉住她,将那管膏药放在她口袋里。
詹看着她,温禧抱歉的皱眉道:“半壁,她下次再咬你,你就把她关到一个没有光,最好也没有声音的房间里,很有效果的,试试看吧。烈犬总是不好养的。”
詹半壁没有说话,温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尊重北方人员的决定,今天这票数太难看了,比我的大肚子还要难看呢。岂有此理。”
第100章 戏珠
合上车门那一刹那。
詹半壁并未像平时那样习惯性的转过头来向关涌泉嘱咐点什么,关秘书就这样有些怅然若失的坐在车内,看着詹提着公文包一步一步的向薄雾中走去。
关涌泉熄了火,这次投票结果让北方政府始料不及,从会场出来后,媒体也一片哗然,预先安排好的所有采访全部取消,詹半壁只和《幻京报纸》的老记者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场面很难看,当那些记者一窝蜂的在门外挤向温禧,詹坐在车内就那样一直盯着温禧,关涌泉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反正他觉得今天的这场投票使得詹和温的友谊出现了裂痕。
一缕薄雾从山间刮过来,关秘书只好打电话那些在暗处守备的特种兵们能打起精神,他小声嘀咕道:“这薄宅的风水也没有外头吹嘘的那么好嘛。才住进来没几天,这票数就跌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