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湄出神的盯着詹半壁, 她张了张口, 心中尽是茫然。

詹半壁微微示意,那特工就动手了, 薄洄一声痛哼,他的右腿失去了知觉, 跪倒在了地上。

“不要伤害他!雇.佣.兵只听我的号令,不关他的事情!他早已不是南国人, 他是北国人!你这样,你这样是……”

詹半壁徐徐的坐下来,她抿了一口已经冷却的茶水, 眼神再次示意, 特工一击重捶, 薄洄的左腿也弯折了,薄湄听见了那脱臼的“嗑”声。

“你这样是蓄意挑起两国的争端!你!”

詹半壁波澜不惊的盯着薄湄, “你预备, 还要用这种语气来同我说话吗?恩?”

“你疯了……你疯了……”

薄湄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 她正要推开那两个挟持着薄洄的特.工, 腰上一紧,她人已经被吴洱善搂在了怀里, “薄湄,不是我们疯了, 是你糊涂了。你自己看看你做得事情,多伤我们的心啊。”

“放开我!”

“吴洱善!你放开我姐姐!姐姐,你快走啊, 不要向她们低头,她们都是禽兽!”

詹半泓将薄洄推到了地上,冷哼道:“你说谁禽兽呢?真正禽兽的是你姐姐,见一个爱一个,是个玩弄感情的……”

“洱善,你放开她。我很好奇,她想去哪儿。你放开她。”

詹半壁刚才并没怎么动筷子,她仿佛是刚开始这场早茶似的,这才开始动筷子。

吴松开手,薄湄就颓然的靠在窗边,她几欲发狂的说:“詹半壁,我会带着我的弟弟离开,我再也不会回南国。难道我们相忘于此不好吗?你非要置我们于死地!”

“你错了。不是我要置你们于死地。这是局势。没有办法。”

“五年前你都有办法,现在你就没办法了?”

詹半壁合掌大笑,“那么,好吧。薄湄,薄大小姐。看来您非常清楚,五年前,我用了多么难能可贵的方法,才让您得以存活在这美妙的南方。您更应该清楚,那时候我们不仅仅是朋友,还是曾经暗许过要一生一世的爱人,而现在呢,您在悬崖边清楚的告诉我,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再是了。试问,我们已经是两个陌生人了,那是不是就该公事公办!不能再徇私枉法呢?”

“……薄湄,你就和半壁服个软吧。”吴洱善伸出手去拉薄湄的衣角,薄湄连忙跑到一旁去,她用恐惧的眼神望着吴和詹,苦笑道:“是啊,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午餐,更何况,詹……詹司长您救过我的命,我不该不不识时务,还奢望,现在您还会救我于水火。”

“啪”得一声,詹半壁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薄湄,你知道你有多不识时务吗?你知道我长姐对你有多好吗?你不感恩,居然还敢拿枪打她?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狼心狗肺的了!”詹半泓将痛得快晕厥过去的薄洄拉了起来,“长姐,你已经把她宠坏了,你为她做得那些事,她都觉得是应该的。”

“你要带我弟弟去哪儿!!”

薄湄冲过去就撕打起詹半泓来,詹半泓连忙走开,“他就快疼死了,我当然带他去看医生了。你啊,还是在这里好好悔过吧!”

詹半泓直接将薄湄推到了詹半壁怀里。

“别,别带走他。我愿意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你们不要伤害我弟弟。”

薄洄被带走了,他疼得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茶室内的其他特.工也退了出去。

“你在发抖啊,薄大小姐。你昨夜,不是很坚决吗?”詹半壁在薄湄耳边悠悠的说着,薄湄像是被蝎子蛰到了一样往后缩,“我欣赏你昨夜坚决的模样。洱善,你欣赏吗?”

“我当然也很欣赏,但我更加痛心。我想我们之间的情谊就这么不值钱吗?我的前妻,我们最好的朋友,薄湄,她居然弃如敝履。而现在,她又视我们若蛇蝎。明明,她比我们谁都要狠心。”

“薄湄,你知道吗?古时候的罪臣之女,大多发配边关,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