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语气颇为尖锐,詹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恩。”

“你有看票数吗?”

“还没有。”

“你倒是很沉着啊。我问你,你知道现在的每一场竞选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吗?你怎么能带着她去?今年可不是走过场,你不再是个孩子,今年是来真的。”

“谁?”詹明知故问的抿了一口果汁,她对着镜子给脖子上和胸口上的红印涂遮瑕膏,看来她真不适合呆在南方,皮肤随便掐两下就过敏了。

“还有谁!你别给我装糊涂。你让她呆在休息室就成了,怎么能让她在镜头前露脸呢?报纸上全都是你俩手拉着手的照片!”

“是么?我收到的汇报上并没有提到这一点呢。母亲。”

遮掩完所有过敏的红痕,詹端着早餐走到窗前,詹母在那头终是发火了,“你这装糊涂的本事都快赶上你父亲了!我告诉你,你把薄湄送回京里来,不要在让她跟着你在南方绕了。”

“不,母亲,我需要她在我身边。”

“她在你身边能顶什么用?大家看到她,就会想到她父亲薄徵焘。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要公开和你父亲叫板吗?”

詹咬了一口三明治,她满足的眯了眯眼睛,“母亲,您认为薄徵焘是个伪君子,还是个真英雄呢?”

詹母在那头沉吟了半天,撇开敌对的角度,她最终这样评价道:“他是你父亲难以望其项背的人,在我们这一代人里,也再也找不出这样有惊世之才的美男子了。”

“那么,您认为他是个真英雄?”

詹母没有说话。

“五年前,这个英雄被打倒了,他对南国未来五十年发展的建-言献-策都被焚之一炬;现在,我认为这个英雄应该被扶起来,我从他死的那一刻开始就非常赞同他的主张。”

“什么!你疯了吗??你说这话,不怕你父亲把你给砍了?”

詹母轻叱一声,詹半壁不再说话。

“还有,你自己的私生活要注意,你再这样不知节制,万一让薄湄怀孕了怎么办?”

“我知道你喜欢她,我也没有不同意你们,但是你五年前瞒着你父亲和我保下了她,你父亲已经对你很不满意了。”

“所以,母亲您认为我该怎么做?”

“她母亲郑潋荷还在世的时候,我和她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薄湄身体很不好,说白了就是个废人,我以前亲眼见过她上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心跳一快,白眼一翻就休克了,她母亲哭得死去活来,她都醒不过来。”

詹母想了想,忽然又哽咽了起来,她想起了刚刚“病逝”的容兰芝,想起了很多事,“是你欠了她的,也是我管教你没管教好,让你对她作出那样的事情来。都是我的错,让你不能做个正常的女孩子,也不能做个正常的男孩子,你父亲从小就看轻你,我也拿他没办法。”

“妈……别难受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薄湄仍和我在一起,我们会过得很幸福。”

“我怎么能不难受,是我生下你来,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有什么错,你那时候也还小,你什么也不懂,你和小薄湄玩得好,就和现在孩子早恋一样。都是正常的。”

詹母吸了吸鼻子,“我当时打你骂你,你父亲要送你去军校特训,你连哭一声都不哭,我早该知道,从那时起,我的小斑比就不再有同龄人一样的纯真了。”

“母亲,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

詹母在电话那头摇摇头,“妈妈知道你心里有恨。这次我不依着你父亲了,妈妈都站在你这边。薄湄是个好孩子,你们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兜兜转转这么些年,早该在一起了。”

过了良久,詹问:“铮铮怎么样?”

詹母叹了一口气,“哭得像个泪人,看来她和温俪,还真是好朋友。这孩子现在究竟是生,还是死?”

“不知。”

“半山怎么样?”

“呵,亏得你父亲这么看重栽培,现在好了,各地支持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