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话,虞钦到底还是忍耐着烦闷,不再多言。
只是走的时候,行礼也不如何恭敬,几乎是大不敬地拂袖而去。
等人走后,张姑姑适时上前:“这虞大人越发没规矩了。”
太后不紧不慢地看了她一眼:“他没规矩,哀家不过让你认下的干女儿去讨严公公的喜欢,你不也舍不得。”
张姑姑自幼跟着太后,主仆二人私下的对话,远不如人前那般恭敬。
“太后,今雨虽生得貌美,性子却是个蠢笨的。若是一个不好,叫那严公公拿捏住了,反对咱们慈宁宫不利,那可如何是好。”张姑姑说道。
太后:“哀家倒不怕他心里有怨,若是无怨,那哀家才要防备。”
张姑姑重新给太后揉捏鬓角:“太后怎么想到,要让虞大人去勾那永安侯之子。”
太后轻声笑了起来:“那宴云何被寒初杀了一回,竟不对外透出半点口风。虽说因走私一案涉及太多,陛下不敢轻举妄动,不能为他出气,但他竟丝毫怨忿也无,随后照常跟寒初来往。”
“之后哀家便让人去打听他们当年在东林之事。”说着,太后望着张姑姑:“这宴云何曾为寒初打过架,你猜是为了什么?”
张姑姑:“奴婢愚笨。”
太后眼中倒没多少轻视,甚至觉得这少年郎意气风发之时,为心上人出气,虽说莽撞,但也别有动人之处。